片刻后,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嗓子,“找到人了”
“呃”湛非魚站在影壁前,一手抓著糖葫蘆,呆愣愣的看著沖過來的一群人。
“小魚,你沒事吧”村正跑的氣喘吁吁的。
柱子幾人也因為要找人都被曾家釋放了,這會一群人呼啦一下把湛非魚給圍住了。
林夫子更是快步上前,上上下下的把湛非魚給摸了一遍,沒有受傷
“我等的無聊,然后就走了走,聽到有賣糖葫蘆的,我就出去買了一根。”似乎不知道會引起這樣的騷動,湛非魚聲音越說越低,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夫子幾人,“我下次不貪嘴了,也不亂跑了。”
曾家要給湛非魚一個下馬威,之前就把所有的家丁和小廝都調走了,這也導致門口就一個小廝守著,也沒注意到湛非魚出去了。
殷無衍站在角落里,幽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湛非魚,她這蠢萌的模樣反而說明了問題。
“湛小神童沒失蹤就好,否則林夫子都要以為曾某殺人滅口了。”曾玉泉朗聲一笑,可眼底卻不見半點笑意,一個能拿到縣學府學舉薦信的人,即使七歲,也絕不是貪吃的小孩子。
可湛非魚是從大門外進來的,這讓曾玉泉雖然懷疑,卻也無法查起,只感覺湛非魚神神秘秘的,讓人捉摸不透。
鬧了一場虛驚,好在曾家之行還算順利。
曾家不繼續追究,默認了湛老大被除族,當然,林夫子也保證湛非魚以后不會報復,這事就算翻篇了。
曾家大門口,站在臺階上,曾玉泉瞇著眼看著打算離開的湛非魚一行人,遲疑了半晌后,眼底還是展露了殺機,不管有什么貓膩,這丫頭不能活著
忽然,有腳步聲從巷子口傳來。
村正和林夫子、柱子幾人回頭一看,卻見四個衙役大步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費捕頭。
“費捕頭。”湛非魚走上前去,因為瞎眼婆子的死,她在衙門也算混了個熟臉了。
“湛小姑娘。”費捕頭點了點頭,隨后向著曾玉泉走了過去,正色的開口“曾掌柜,奉大人之命前來抓捕犯人翁三。”
曾玉泉面色倏地一下陰沉到底,抓捕翁三陳渭彬這是公開維護湛非魚,不給曾家臉面
不對想到陳縣令的行事作風,曾玉泉陰狠冷血的目光向著殷無衍看了過去,是他
之前在大門口,那些地痞無賴言語侮辱湛非魚時,她就拿這個所謂的從六品的百戶表哥來鎮場子,把所有人都嚇走了。
曾玉泉之后聽了管家的回稟,只當湛非魚在胡扯,但這事他沒辦法追究真假,他只是一個商賈,難道還能去追查從六品的朝廷官員
即使報官了,以陳縣令對湛非魚的維護,他完全可以推的干干凈凈,且不說衛所不歸縣衙管,而且對方從六品,品級還高于陳縣令,陳縣令有心包庇,曾玉泉不服也只能憋著。
“不知道翁三犯了何罪”曾玉泉冷聲詢問,竟然陰溝里翻船了
“無可奉告。”費捕頭是半點面子都不給,手一揮,身后的馬捕快三人立刻推開曾管家幾人,片刻后,就把還在昏迷的翁三從曾家拖了出來,還戴上了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