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禁龍衛濫用職權,亦或者以權謀私來排除異己,圣上可能短時間之內不知道,可日后一旦知道,這就是大忌,整個禁龍衛都可能被除掉。圣上給了殷無衍這么大的權利,何嘗不是因為他無欲無求。
“那你就能咽下這口氣?”重光剛剛也只是玩笑話,他若是敢草菅人命,即便圣上不知道,但是自家七爺絕對秉公執法。
眸光詭譎的流轉著,湛非魚笑的無比諂媚,湊到重光身邊道:“重光叔,你再替我查一樁陳年舊事。”
莫名的感覺后背直發毛,重光一手抵著湛非魚的額頭,毫不客氣的將人給推開了,半瞇著眼懷疑的問道:“胖丫頭,你是不是想算計我?”
“怎么可能?”反駁聲斬釘截鐵的響起,湛非魚嚴肅的繃著包子臉,烏黑的雙眼圓溜溜的瞪大,“主要是我要參加府試,沒時間去折騰,重光叔你就能者多勞。”
“你先說說看是什么忙。”半點不上當,重光越看湛非魚這張白嫩嫩軟乎乎的小胖臉越感覺到危險,胖丫頭一定包藏禍心!
半晌后,聽完湛非魚的話,重光蹭一下站起身來,怒指著湛非魚氣的嗷嗷直叫喚,“你就不怕我被趙教諭給打死?”
笑的無比心虛,湛非魚目光左右躲閃著,“趙教諭是縣試的主試官之一,我身為考生,肯定要避嫌,若是私底下接觸太多,必定會引來流言蜚語。”
“編,你接著編!你當我是傻子好糊弄是不是?”重光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掘人家外孫女的墳墓,重光都能想象會有什么結果,關鍵這一切還是源于胖丫頭的推斷。
身為禁龍衛重光一貫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也知道朝中那些酸儒,別看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可真的惹怒了他們,那些糟老頭子真的能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論起血性來半點不必武者差。
趙教諭雖然只是縣學的芝麻小官,可他也是文人,一身傲骨,重光可不想去觸霉頭。
“開棺驗尸是最快的辦法,若是直接去追查,畢竟是陳年舊事,如果我推斷錯誤,重光叔你去調查太浪費時間了。”湛非魚也是基于對秦氏的判斷才有這樣的推斷。
秦氏既然早就看上了萬云浩,又怎么能讓對方的青梅竹馬活著,只要死了,才能確保親事順順利利的。
……
南宣府距離上泗縣不算太遠,快馬加鞭的話一夜的時間就能跑個來回。
因為要服喪,二進的宅子看起來素白又蕭條,丫鬟和小廝也都穿的素凈,即便是私底下也不敢露出笑臉來。
秦氏治家嚴格,平日里極其重規矩,即便外面都道她溫柔和善,但宅子里的下人卻絲毫不敢犯了規矩。
佛堂的門緊閉著,外人只當秦氏在里面跪著誦經,卻不知道跪著的是打掃佛堂的小丫頭,又聾又啞,還不識字,完全不必擔心她會泄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