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閆輝雙手接過信箋放到了懷中,行禮之后立刻退出了書房,快馬加鞭趕回中州府。
禁龍衛和湛非魚有牽扯,不如說和顧學士有牽扯,陳學政眼神狠辣幾分,只要運作的好,勢必會讓圣上心中存有芥蒂,顧學士、禁龍衛指揮使、裕親王這三人若是暗中有勾結,為了大皇子的大業,必須除之而后快!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寇元興撞壁而死的案子也在堂威聲里結案了,最終定為自殺,而他血書中所寫不過是因為不滿取消府試名次,所以誣告章知府。
“可惜了啊,還是個孩子,怎么氣性就這么大呢。”從府衙外離開的路人甲惋惜的搖搖頭,自家的熊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寇元興讀書勤奮刻苦又有天賦,偏偏一頭撞死了自己。
走在一旁的同伴接過話,“就因為是孩子,心高氣傲,榜上無名才會想不開自殺,你看看那些白頭考生,孫子都啟蒙了不還在科舉。”
“也對,落榜一次就尋死,這科舉之路也走不長遠。”路人甲笑著點點頭,寇元興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個談資。
等到下一次府試,估計還有人會提起幾句,等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后,再沒有人會記得曾經有個天資卓絕的少年郎因為府試而慘死。
湛非魚也收拾了行禮打算回去了,聽完重光的回稟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哥哥,你要回京城了?”
又不是真正九歲小姑娘,湛非魚其實都習慣了殷無衍的行蹤不定,可或許是寇元興之死帶來的悲傷,這一刻,她忽然舍不得殷無衍離開。
難得看到小姑娘面露不舍,殷無衍沉聲道:“我陪你去淮縣。”
笑容一下子自嘴角漾開,湛非魚絕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小聲嘟囔著,“其實大哥哥你要忙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去淮縣。”
“無妨,并沒有什么大事。”殷無衍雙手微微用力,把小姑娘穩穩的送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上來,“走吧。”
這還不叫大事嗎?被丟在一旁的重光無語的翻著白眼,陳老家主密信給大皇子,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說七爺和胖丫頭有牽扯,禁龍衛和顧學士的弟子在一起,這消息絕對能讓朝野震蕩!
馬車上的何生拿起了馬鞭,看了一眼重光。
“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重光哈哈一笑,直接上了第二輛馬車和何暖坐一起,七爺都不著急,自己何必杞人憂天!
陳老家主的消息送到京城后,陳書鐸看了自家祖父的密信后,立刻揣著另一封給大皇子的密信直接去了大皇子府。
屏退了左右下人后,大皇子拆開信快速的看了一遍,砰一聲把信拍在書桌上,“孤臣?也就父皇相信,否則禁龍衛怎么權傾朝野!”
要說痛恨,大皇子是真的痛恨無孔不入的禁龍衛,正因為禁龍衛的存在,他身為大皇子卻也不敢輕易拉攏朝臣,到如今都建府了,可依舊是個平頭皇子,連個王爺的封號都沒有。
偏偏朝中沒有得力的大臣,自然不會有人幫著上書奏請皇上給成年的皇子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