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必是湛姑娘和劉百戶私底下達成了合作。”齊同知認為這是湛非魚簽下賭約的唯一原因,可能讓劉百戶這個瘋子合作,齊同知是真的好奇湛非魚能開出什么條件。
孟知州認同的笑了起來,“且看著吧,三日之期只剩下最后一日了,左右不過是一萬兩銀子的事。”
一萬兩銀子對普通人而言是一輩子都存不到的財富,但對豐州這些大家族而言,絕不會傷筋動骨。
……
日落西山頭,人約黃昏后。
只不過看到靜立在夕陽下的人時,明三就跟吃了蒼蠅一般。
“那啥,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湛非魚憋著笑,同情的看著表情難看的明三,“我們總不能一直坐馬車里不下去。”
祝昌運透過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那不是之前在周記和泠姑娘一起的女子,藏春樓的姑娘怎么到這里來了?”
當日在周記,丘定思、張昌松等人給柴頤接風洗塵,隨行的有兩個女子,其中一人便是藏春樓的泠姑娘,最擅長飛天舞。
明三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殺人般的目光兇狠狠的瞪著祝昌運。
半晌后,明三掀開簾子直接跳下馬車,再沒有了往日風度翩然的慵懶狂放。
湛非魚睜大眼繼續偷窺著,“阿生,你耳力好,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回頭看了一眼不解的祝昌運,湛非魚解釋道:“那是三公子和離的妻子,后來被柴頤納為妾室。”
祝昌運一臉見鬼般的瞪大了眼,他剛剛還在想這難道是明公子的風流韻事,畢竟以明三這狂放不羈的性格,流連青樓也正常,而且他此前也聽過明三公子的詩詞,的確是才華橫溢,但好幾首詩作寫的都是青樓歌姬,可老實人祝昌運怎么都沒想到他以為的藏春樓歌姬竟然是明三的妻子,不,已經和離了。
咔一聲收了折扇,明三腳步站定,懶洋洋的看著黃儷,以前兩人雖然相敬如冰,可黃儷卻是高傲艷麗的模樣,如同盛開的牡丹花。
可如今,黃儷雖然還是錦衣綾羅,可眉眼里的傲氣卻完全消散了,甚至多了一些怯弱,也對,妾通買賣,柴頤那樣唯利是圖的偽君子真小人,黃儷沒有了利用價值,于柴頤而言不過是個玩物。
“我是被算計的。”黃儷別過頭,壓抑著仇恨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馬車,如果不是湛非魚橫插一腳。
明三嗤笑的搖搖頭,“你是說你算計章知府不成,反而被章知府將計就計成了柴頤的妾,而黃家也將你除族了。”
“明茂澤!”黃儷惱羞成怒的吼起來,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