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公子深夜一人前來,不知有何貴干?”湛非魚是真的挺好奇。
劉和玉見自己,一方面是出于待客禮儀,另一方面是試探,畢竟誰都好奇自己當初在豐州和劉和鋒說了什么,讓他幫忙救齊桁。
劉和錦嘿嘿的笑了起來,摩挲了一下下巴,似乎在想該怎么開口。
湛非魚見狀也不催促。
何暖把茶水送了過來,隨后就退到了角落里站好了,劉和錦一咬牙開口了。
“湛姑娘,我聽聞當日在豐州,衛大儒把偌大的產業都給了你,可你只收下了豐州的鋪子和宅子,至于銀子還有些珠寶器物都沒要。”劉和錦看傻子一般看了一眼湛非魚,還是年紀小啊,不知道銀子的好。
衛大儒家中的銀兩有一半給了明三公子,畢竟辦一個書院不容易,用銀子的地方太多,至于那些擺設器物,衛大儒在書院有個單獨的院子,剛好把這些器物都擺進去,剩下一半銀子用于衛大儒的日常花銷。
至于鋪子和房子的地契都在湛非魚手里,賣了不劃算,鋪子繼續租出去,宅子則留了一房下人看守著,日后衛大儒若是回豐州也有地方可以住。
“所以呢?這和大公子深夜前來有何關系?”湛非魚靈機一動,劉和錦來找自己或許是為了銀子,可具體怎么回事湛非魚真不知道。
劉和錦當了這么多年揮金如土的紈绔,已經不習慣說一半留一半的行事作風,這會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喝了半杯茶。
“和鋒之前把他名下的家產都留給了你,湛姑娘,這是我劉家的產業,和鋒與你非親非故的,這家產還希望湛姑娘不沾手還給劉家!”
不說湛非魚詫異,站一旁的何暖也怔了一下,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給小姐送家產。
“若是沒多少銀子想必大公子也不會深夜前來。”湛非魚笑了起來,本就是九歲的小姑娘,這一笑更顯得孩子氣。
劉和錦心里卻咯噔了一下,她笑的這么高興,難道想要和鋒的家產?
看劉和錦這忐忑不安的模樣,湛非魚總算明白為什么劉家的產業是劉和玉一個女子在打理了。
“其實也沒多少。”劉和錦干巴巴的開口,突然后悔來這一趟了,這小姑娘太難纏了,根本摸不準她的心思。
要說她貪財,不說衛大儒的家產,就是之前美人妝的銀子她都沒要,這加起來也有十多萬兩銀子了,湛非魚說不要就不要。
可看湛非魚這笑瞇瞇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很想霸占和鋒的家產,劉和錦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他大兒子比湛非魚還大三歲,怎么感覺這小姑娘這么難纏,像狐貍一般狡猾。
“這些家產雖然說是和鋒的,但這些年和鋒都是甩手掌柜的,也沒管過,都是我們在打理。”劉和錦雖然也懶,可牽扯到銀子的事,他每年至少還要查兩次賬,確保自己的銀子沒被人給私吞了。
可劉和鋒這么多年都沒管過,但劉家家主一脈也就他們姐弟三人。
劉和玉打理生意,但在劉和錦看來那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除了多拿半成的分紅銀子,余下賺的都歸到了庫房里。
劉和錦是個只管花銀子的紈绔,也沒什么爭權奪利的野心,所以還真沒人去謀奪劉和鋒的家產,否則就憑他多年不管的狀態,放到一般的家族能剩個空架子都不錯了,哪有五十萬兩銀子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