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其實都好處理,可內傷卻不同,至少需要大夫看診后才能用藥。
院子里,聽到重光傳達的命令,沒人感覺不妥,自家七爺對湛姑娘多么愛護,他們這些手下都看在眼里,出動這么多死士,那是鐵了心的要殺人,別說只是懸掛尸體,即便是鞭尸外加暴曬都正常。
“亢宿,你進去一下。”重光這話一說出來,暗中,一道身影顯現,那看似平板無波的臉上愣是出現了委屈和抗拒。
“胖丫頭受了內傷。”重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死道友不死貧道,誰讓亢宿的醫術也就比季朝策差一點。
何暖動作一頓,臉上再次浮現出愧疚和自責,“我進去幫忙。”
“別,七爺憋著火呢。”重光一把拉住何暖的胳膊,看著她凝重的的表情不由道:“行了,今兒你們雖然保護不力,可責任不全在你們身上。”
重光踢了踢地上的尸體,四五十個死士,胖丫頭這邊也就八個人在,只能說幕后策劃的人喪心病狂了,這是大開殺戒,也難怪七爺直接把尸體掛到城墻上,重光都不敢想象這消息傳回京城后會如何。
“七爺,屬下來給小姐看診。”屋子外,亢宿硬著頭皮開口。
殷無衍站起身來,“進來。”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坐在椅子上,湛非魚好奇的看著進來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一張年輕的臉龐,看著比重光叔還要小一點。
湛非魚伸出右手,亢宿手指搭上了湛非魚的手腕。
之前在巷子里時,湛非魚雖然偷襲成功,把黑衣人抹脖子了,可自己也挨了一拳,沒傷到肋骨,內臟也無礙,只是皮肉傷,要把腹部的淤青揉開,然后再喝幾天藥。
坐在床沿上,湛非魚看到殷無衍拿過來的藥油,一下子好似被踩中尾巴的小野貓,聲音都發尖了,“我讓安暖給我上藥!”
雖然她是九歲的胖丫頭,可骨子里可是成年人,掀衣服、揉肚子什么的……湛非魚尷尬的耳朵尖都紅了。
殷無衍腳步一頓,看著一臉抗拒的湛非魚,再看著她紅的要滴血的雙耳,這才想起男女有別這四個字。
半晌后,何暖進來了,殷無衍站在院子里。
屋子里,不時傳來湛非魚嗷嗷叫的痛呼聲,要把淤傷揉散,何暖肯定得用力,湛非魚痛的都快哭了,她寧愿再挨一拳頭。
“七爺,胖丫頭這一次遭罪了。”重光低聲開口,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七爺,“我已經傳信給小柳了,估計很快就能查清楚這些死士的來歷,七爺,圣上那邊改如何?”
這事肯定瞞不下去,楚知府也會上奏朝廷,畢竟大批死士圍攻了淮安府大牢,這就是公然挑釁朝廷。
再者胖丫頭是顧學士唯一的弟子,一個小姑娘而已,幕后人公然出動這么多死士,重光都不敢想消息傳回京城后,顧學士會如何暴怒。
當然,這些死士的尸體都掛在城墻上,御史臺的那些老學究老頑固肯定又要彈劾禁龍衛,自家七爺的名聲如今比陰曹地府的惡鬼還要暴虐三分。
“對方既然敢出手,就不怕查。”殷無衍冷聲開口,冰冷的鳳眸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圣上到時也會阻止。”
最后推出來的不過是替罪羔羊!殷無衍眸光冰冷嗜血,顧學士身為圣上的心腹大臣,自然不能違背圣上的意思,可幕后人失算在此事禁龍衛會介入。
重光怔了一下,皺著眉頭思索著,“七爺,你是說這后面有皇子們的手筆?”
能讓圣上阻止,那肯定是涉及到皇子,而且還不止一位皇子,圣上再英明神武,可畢竟也是一位父親,會袒護自己的兒子們,胖丫頭不過是顧學士的弟子,兩相對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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