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年卻出了鬼了,這都下了三場雪了,但鑲武縣的外地客突然多了起來,不單單茶樓生意好了,客棧酒肆更是住滿了。
“把炭火升起來,我們自己煮茶。”何暖接過話,示意伙計把茶葉至極送上來。
“好嘞,小的這就去。”伙計也不詫異,每年都能遇到這些講究的客人,畢竟茶博士煮的茶也沒有這些專門煮茶的大丫鬟茶藝好。
湛非魚對喝不喝茶是無所謂的,正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當看到下了馬車的一行人,不由詫異一愣,“阿暖,你看?”
何暖正在剝桂圓,打算給湛非魚煮一壺果茶,此刻抬頭一看,進門的一行有六人,其中一個是貴婦衣裳華麗,頭戴金釵步搖,而那張臉卻和張氏有七成相似,只是看著要年七八歲。
而且不同于張氏如水般的嬌柔溫雅,貴婦板著臉,眉心有豎紋,依稀還能看到臉頰上兩道淺淺的法令紋,而且衣裳顏色也是厚重深沉的紫色,這抹威儀一看便是后宅的當家夫人。
看著幾人進了茶樓,湛非魚玩味的笑了起來,“想來是張家的人來了,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男人在官場爭斗,后宅則是女人的戰場,張依依高嫁了,張家的兩個嫡女難道不嫉妒?可還要捧著張依依,想要修復關系,為了攀附將軍府,說不定還要伏低做小。
而楊家出事,張依依落難,張家嫡女們不但不會施以援手,反而會落井下石,所以蓮兒才有此前的說法,張依依若不去鎮邊侯府,只怕真的會被賣到骯臟地。
“看年歲應該是張家嫡長女張閔嬅。”何暖看過張家的情報,嫡女有兩人,另一個和張依依同歲,而且嫁過去的是次子,眼前這婦人只可能是張家長女。
湛非魚點點頭,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華服錦袍的男子,看著四十來歲,蓄著短胡須,五官清瘦偏古板冷硬,長相上和張氏、張閔嬅也有幾分相似,必定是一家人,“那就是張家嫡子了,我記得好像是同知。”
“應該是。”何暖應下,視線掠過,微微在其中大紅狐裘的年輕女子身上停留了半晌,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般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她對張閔嬅的親密,想來是母女。
而另一邊的丘府,沒有出門的楊旭同樣收到了鐵老伯送來的消息,張家人來了鑲武縣。
“我不知道。”楊旭怔怔的回答,他的確不清楚,他爹沒說過張家,只說他娘改嫁了,楊旭就沒再問過。
“女子本就不易,不是每個人都像小魚那般聰慧獨立。”丘瑾瑜提到湛非魚,她小小年紀卻能從江南道來到隴右道,而多少女子連府城都沒去過。
楊旭想起牢房里病倒的張依依,小魚也在淮安府被抓入獄,可她不但在死士的截殺之下逃了出來,還反殺了一人。
當年將軍府出事,如果是小魚,她肯定不會去鎮邊侯府,她一個人也能活的好好的,即便帶著一個襁褓里的嬰兒,可楊旭知道大部分的女人都不行,即便是石頭村那些彪悍的嬸子們,真要和離被休了,她們也會哭也會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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