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鵬和何暖各執一詞,龐同知驚堂木一拍,打斷了兩人的“爭鋒相對”,“來人,傳客棧朱掌柜還有伙計前來公堂回話。”
兩個衙役領命而去。
府衙外,趙毅幾個紈绔對望一眼,心里都明白一會龐同知必定還要傳他們上堂,畢竟當日他們也都在客棧。
“毅哥,我們要怎么說?”胡琰低聲問道,他這邊有了決定才好告知族兄,這樣一來胡捕頭和幾個捕快也能統一口徑。
趙毅沉思著,視線掃過公堂里的湛非魚幾人,明知道她是顧學士的弟子,錢世鵬敢告,龐大人敢升堂,這說明兩人背后的勢力并不畏懼顧學士。
這也意味著趙毅他們只能擇其一,雖說不愿意得罪錢世鵬背后的勢力,可龐同知已經投靠對方了,趙毅就不可能再投靠過去。
“事發突然,我們當時什么都沒看見。”趙毅低聲道,兩不幫是最好的辦法,任何一方他們都得罪不起。
胡琰明白的點點頭,柳小五倒是眉梢一挑,臉上明顯透著不樂意。
按照柳小五的仗義的性子,那肯定是要幫湛非魚,能摁死錢世鵬這個奸猾小人最好了。
“大局為重!”趙毅嘆息一聲,雖說這樣不仗義,可他們承受不起任何一方的報復。
沉默了半晌,柳小五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點頭,想到柳家,再想到趙毅這群兄弟,柳小五壓下心里的愧疚,“毅哥不用擔心,我知道該怎么說。”
朱掌柜和客棧伙計被帶上了公堂,兩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龐同知還沒有開口,朱掌柜直喊冤枉。
“大人,草民真的冤枉那!那玉佩不是草民搶的……”朱掌柜快速的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搶奪錢世鵬玉佩的罪名就被他扣到了湛非魚頭上。
喊了冤,跪在地上的朱掌柜低著頭,卻是不敢看湛非魚一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湛非魚也不生氣,對著端坐在公案后的龐同知開口:“回稟大人,當日因為錢世鵬鬧事,客棧桌椅還有一應器物都被打砸損壞了,錢世鵬按理必須賠償朱掌柜的損失。”
“那玉佩就是賠銀,至于玉佩的價格,學生出身鄉野,對金玉古董并不了解,并不知道玉佩價值不菲,倒是好心辦了壞事。”
湛非魚說完把錢世鵬口中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一旁的衙役,“朱掌柜知曉玉佩的價值后就讓學生把玉佩還給錢世鵬,玉佩完璧歸趙,至于客棧的賠償,還請大人重新定奪。”
衙役雙手捧著玉佩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龐同知面前,就這么一塊小小的玉佩竟然價值兩千兩銀子,他們這些衙役一年也就存下十兩銀子,一輩子掙的銀子都買不到這么一塊玉佩。
龐同知拿起玉佩看了看,隨后又放了下來,湛非魚的“牙尖嘴利”他早已經知曉。
“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便好,朱掌柜,本官問你三日前錢世鵬在胡捕頭等人的陪同之下再次來到了客棧……”
“回稟大人,當時他們打起來了,場面太過于混亂,草民被嚇狠了,根本沒有看到錢世鵬是怎么傷了手。”朱掌柜也是個奸猾的,一口咬定自己沒看見,不清楚。
跪在一旁的伙計也是一樣的口供,估計來的路上就統一口徑了,何暖是有意還是無意傷了錢世鵬,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