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雖然低級,但不可否認這種簡單直接的方式,通常都會很有效。
至少方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那原始派青年干掉,沒有人再跳出來找茬了。
“方道友你就放心好了,海斗雙方禁止私下報復。
如果原始派方面敢對道友不利,我巫毒派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耳邊聽著黃一然的話語,方興一邊用手帕將臉上的血擦干凈,一邊微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了。”
經此一戰,方興能夠明顯感覺到,黃一然的態度變得更顯親切了一些。
畢竟,這一場海斗方興殺死了一名原始派修士,算是與原始派產生了隔閡。
巫毒派和原始派原本就在爭權奪利,方興此舉等于直接站在了巫毒派一方,而這正是黃一然最希望看到的。
方興心里清楚這一切,但還是沒有選擇留那原始派青年一命。
因為,想當墻頭草那也需要足夠強大才可以。
方興一直都很清楚,無論巫毒派和原始派,他們雖然比不上三方代理人。
但是作為地頭蛇,這兩大派系也是不容小覷的。
至少,方興這些外地人肯定比不了。
自身實力不夠強,又有什么資格在這兩家勢力之間搖擺呢。
左右逢源那也要自己實力夠強才行,不然只會兩面不討好。
既然巫毒派對自己拋出了橄欖枝,那就要旗幟鮮明的選邊站。
將個人行為變為派系之爭,讓巫毒派和原始派去互掐,這樣也能更好的把自己摘出去。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說了。
想到這里,方興忍住疼將插在胸口的短刀拔了出來。
接著,方興從唐曉峰手上接過一盒納米粘合劑,將之涂抹在了胸口破損處。
這粘合劑與其說是療傷藥,不如說是強力膠。
只要是義體方面的破損,都可以用它來處理。
并且,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不過片刻功夫,方興胸口的破損就已經被堵上了。
處理完傷勢之后,方興略帶好奇的擺弄著手上的面具。
沒錯,方興手上的正是那原始派青年的儺面。
既然已經和原始派劃清界限,這東西作為戰利品,方興也收的心安理得。
就在方興研究著手上的儺面,思考該如何使用的時候,那處虛無空間再次打開。
原本在其中密議的三名反抗勢力領袖走了出來,三人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只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對與會之人大聲說道:
“諸位同道,我們已經在三方代理人的肆意妄為下,隱忍的足夠久了,沒有人喜歡這樣藏頭露尾的樣子。
我們才是辰州的主人,三方代理人不過是一群趴在我們身上吸血的蚊蟲而已。
現在是時候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了,反擊!”
“反擊!反擊!”
“讓那些蟲豸去死!”
這一番激昂陳辭,讓在場的反抗軍全都沸騰了起來。
反抗勢力對付三方代理人的初衷雖然發生了改變,但那都是上層的問題。
底層的反抗軍之中,依然有許多人深信,他們終將推翻三方代理人。
如果不是對三方代理人懷著深深的恨意,又有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加入反抗軍勢力呢。
對三方代理人全面開戰,這是下層反抗軍最希望看到的。
看到周圍陷入狂熱的人群,只有方興在心中嘆道,看來辰州會進入多事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