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來蒙洛科夫后,王學新才有時間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躺一會兒。
這是一躺上就睡著的那種,盡管休息室外就是電臺“滴滴滴”的響還有通訊兵大聲呼叫的聲音。
這段時間王學新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又是打仗又是裝備研發還得想著怎么與鷹醬和毛熊打交道簡直可以說是不分晝夜。
這種累這種苦與當初在戰場上的苦和累是不同的。
戰場上直接面對敵人時是壓力大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腦袋里要想的東西比較簡單,就是怎么打敗敵人活下來。
現在成為這個航空團團長之后,生命安全上的壓力是幾乎沒有了,就是腦袋想的東西幾乎要把王學新撐爆,很多時候也會感到心力憔悴。
這也許就是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之間的區別。
神奇的是,王學新在睡夢中還回到了當初的戰場,夢見自己端著1步槍“砰砰”的朝敵人發射,在打完子彈手忙腳亂的換彈匣時,突然一個滿臉是血的鬼子端著刺刀朝自己扎來
驚醒后王學新發現自己嚇出了一聲冷汗。
回想起剛才的那個夢,暗想這或許是因為壓力太大的原因,又或者是在指揮部里呆久了想到戰場上轉一轉。
突然間王學新就有些理解李云龍了。
李云龍這個團長也是不允許直接上戰場的,但他就是坐不住總喜歡偷個空去戰場打幾槍這不是說李云龍勇敢,更不是說他好斗,而是他希望保持那種在戰場的敏感性,換句話說就是不讓自己手生,萬一有什么危急情況他這個團長反而成了拖油瓶。
狼性文化不是
如果李云龍這個團長需要別人保護,還期望部下能成為狼
正想著,陳松勇在門口探了下頭,見王學新醒了就進來報告道“團長,蘇廠長在外面等你有一會兒了”
王學新“唔”了一聲,問“怎么不叫醒我”
“蘇廠長說沒什么重要的事,讓你多睡一會兒”
王學新點了點頭,揉著依舊生澀發疼的眼睛整了整棉衣就走向辦公室。
蘇欣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饒有興趣的這望望那看看的,似乎是在想原來小王同學平時工作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啊
王學新過來時她趕忙起身,問了聲“團長,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王學新笑著回道“夢見有人在等我唄”
陳松勇差點笑出聲來,好半天才忍住,“嗯哼”了一聲裝作什么也沒聽見走開了。
蘇欣又急又羞的瞪了王學新一眼,她著實沒想到王學新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開這種玩笑。
王學新也很無奈這樣的玩笑在現代似乎很平常,在這時代卻有些不合適宜。
不過這也不怪他,他剛睡醒還有些迷迷湖湖的。
“有什么事”王學新轉移了話題。
“是這樣的”原本成熟干練的蘇欣有些拘謹起來,她一邊偷瞄著其它人一邊小聲回答“喬主任那個項目似乎有些問題,他們說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了,希望團長給個指示”
王學新一愣“喬主任”
蘇欣這才意識到王學新把這事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