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孤九劍現今會的人已經只剩下他風清揚和令狐沖，嚴格的說，令狐沖可以算是他風清揚唯一的傳人，和獨孤九劍唯一的傳承者，季長風這樣開口說要殺了令狐沖是在挑釁他嗎。
“之前岳師叔還在的時候他都敢和采花大盜結交，甚至為了保護采花大盜殺死正派通道，現在岳師叔已死，我真不知道學會獨孤九劍的令狐師兄會在江湖上做出多可怕的事情來。”
季長風看著風清揚皺眉繼續開口說道，一番話落下風清揚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采花大盜，這樣的人顯然是不被江湖所容的，尤其是風清揚這樣正道中的老人，越是年紀大越是無法容忍這樣的人。
“你可知寧中則待令狐沖如同親生兒子，若是殺了令狐沖，哪怕寧中則能夠為了岳靈珊強忍著對你殺了岳不群的仇恨，也絕對無法再忍受你殺了令狐沖的仇恨，到時候你想要一統五岳便是做夢。”
微微一皺眉頭，風清揚突然間看著季長風開口說道。
果然，在這種老江湖面前，根本不存在什么秘密，實際上怕這老家伙也早已經看穿岳不群的為人，否則當年華山派經歷氣宗和劍宗之爭，只剩下岳不群，寧中則這兩人支撐快要滅派的時候，以這老家伙對華山派的感情怕早已經將獨孤九劍傳了給岳不群。
只是，這老家伙卻說寧中則也是看出了自己殺了岳不群。
季長風眉頭微微一皺，開始思索來到華山后見到寧中則的場景，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極為冷靜，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不失華山掌門夫人的風范，但仔細想想，這樣的禮儀卻絕非對于一個千里迢迢將自己丈夫尸體送回來的聯盟門派掌門弟子的禮儀。
季長風微微搖搖頭，果然，他的那些手段想要瞞過江湖上那些老江湖卻是妄想，好在的是江湖上多數人還是比較好騙的，而更多的老江湖則是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睜只眼閉只眼，比如余滄海滅福威鏢局的事情，難道沒人看出是不正義的，肯定有，但誰又會為福威鏢局得罪青城派。
而現在，他儼然已經是泰山下一任掌門，岳不群死掉，左冷禪和一大群嵩山高手下落不明，恒山都是姑子，衡山劉正風完犢子，莫大不理世事，五岳聯盟除非解散，否則下一任盟主非他莫屬，而日月神教威脅還在，五岳聯盟顯然不可能解散。
這情況下，不要說那些沒有利益糾纏的老江湖，哪怕是寧中則，為了華山派的延續，為了岳靈珊的安危也只能夠選擇屈服。
只是，若再殺了令狐沖，是不是會讓寧中則發瘋，這一點季長風倒是真的不敢肯定，那么，是不是要妥協吶。
季長風猶豫了下，又看了看風清揚，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隨即卻是猛的手腕一抖，泰山派的短劍出鞘。
“殺岳不群是因為他該殺，而將來若是令狐沖該殺，我也一樣不會手軟，至于寧中則師叔，她若是不該殺，我便不會為難她，哪怕她想要幫岳不群報仇，那也等她來我才會對她出手，這世上的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對錯都不分，那五岳劍派還是早點解散的好。”
選擇很難，善惡什么也早已經模糊，何況這笑傲的世界本也沒有絕對的善惡，只是，好在的是季長風總還能決定不對任何做妥協。
而且，他來此本是為的見一見獨孤九劍，此時，卻恰好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