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目睹了狂奔三人組的人都以為自己花了眼,或者以為一股魔風刮了過去,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饒是出自五大家族的騎士,也扛不住這樣的持續爆發,尤其是整整三天沒休息,拉斐兩人的體力幾乎見底。
“別……別跑了,我們又不會吃了……你!”拉斐喘得像頭牛,完全失去了貴族優雅的風范,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扭曲得厲害。
“那你有本事,別追了。”林初墨也有點喘,但比其他兩人好得多,只是一種來自骨髓的疲憊感讓他有點不解,按理說自己應該睡了兩三天,不至于這么累啊?
“喂!站住……再跑我弄死你……”玫澤爾就直接多了,反手摸出一把餐叉,噌地從林初墨肋下飛過去。
當然,要不是這廝躲得快,這一叉子肯定扎腎上了。
“有話,能不能好好說?我可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林初墨邊跑邊喘,他累的太厲害,忍不住威脅后面的人道:“再追我,我就把我的伙伴叫出來了啊!”
后面兩人同時來了個急剎車,警惕得像兩只受驚老鼠,四處張望。
林初墨見狀也停下來,他剛清醒沒多久還搞不清狀況,莫名其妙就被追殺,下意識就想著逃跑,連威脅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
“呼——你們到底有沒有準備好解釋,沒有我就走了。”林初墨對這方面并無所謂,德海待不了,大可以換個地方。
“用不著……”拉斐神情又扭曲了一下,“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對。”林初墨回答得真誠又干脆。
玫澤爾面無表情,摸著袖子里最后一把餐叉有些猶豫,到底瞄準哪里合適。
“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我們還能談談。”拉斐終于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畢竟你可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龍騎士。”
“那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林初墨出了口氣,腦子仍舊有些渾沌。
……
利昂家族大廳。
堅實的紅木餐桌上鋪著花紋精致的桌布,酒肉一樣不少,都放在瓷器餐盤里。
“我這兩天究竟干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林初墨一邊將一塊香煎鰻魚塞進嘴里,一邊打量兩位可憐人的表情。
直覺告訴他,這倆孩子沒少受折磨。
“沒什么。”拉斐無意間用餐叉扎通了瓷器餐盤,頓時露出心痛的表情。
來自東方的瓷器價值連城,湊齊這套瓷餐具險些掏光了他的私人金庫!
玫澤爾露出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嬌笑,就像玫瑰把刺都塞進了花瓣里,直接往人臉上糊。
“叫我一聲主人,我就告訴你。”
林初墨微笑,不語。
啪!玫澤爾把餐叉丟在桌上,咬牙切齒地道:“你剛剛蘇醒的時候,是聽見我們喊了的吧?”
“什么?”林初墨開始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