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是長輩逗小孩子的話。
杜衡看了看池瀅,又看了看姜守正,心想:難道你們還是親戚?
“停!”
姜守正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干咳了一聲,朝池瀅說道:“神仙醉真的對你有害。這種靈性匯集生成的天生奇物,本質上跟異獸異類是一樣的,多少會帶有一些靈性干擾,對你沒好處。”
“我不信!”
池瀅瞪了姜守正一眼,“你自己都在喝,還不準我喝?”
“那是因為我的修為……”
姜守正剛要解釋,扭頭看了杜衡一眼,覺得這家伙實在是礙眼至極,伸手一指,“你,不學無術!罰你去藏執役一旬!”
“啊?為什么?”
杜衡一愣,怎么怪到我身上來了?我是無辜的啊!
“不學無術,還問為什么?”
姜守正吹胡子瞪眼,“連靈性干擾都不懂,天人感應白學了?太上感應篇,白學了?”
臥槽!這分明是池瀅的問題吧?你怪到我身上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院長就可以不講道理么?
老子這個火啊……好吧,如果不是還要從你手里拿“畢業證”,如果不是打不過你,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從心所欲,方能念頭通達。
所以……我必須從心!
“是!學生領命!”
杜衡拱手施禮,領命而去。
等到杜衡走后,池瀅瞪著眼睛看著姜守正,“你遷怒于杜衡干什么?”
“有些話,他在場我不好說。”
姜守正抬眼看向池瀅,嘆了一口氣,“瀅兒,當年是舅舅的錯,讓你受了靈性侵蝕,閉塞了你一條先天靈脈,也對你的身體造成了后患。”
“是我貪玩,闖進了舅舅的丹房,這才遭受了侵蝕,不怪舅舅。”
池瀅眼中閃過一抹淚光,微微低下了頭,“我只是……想要早點治好身體。我……我今年十八歲了,我也想跟其他女孩子一樣,能嫁人生子。我……不想孤老終生。”
“舅舅一定會想辦法的!”
姜守正也明白池瀅的心思了。都是杜衡的錯!如果不是這個混賬,池瀅怎么會急著解決身上的隱患?還不是看上這個混賬東西了?
“神仙醉真的沒用,反而有害。”
拿起“神仙醉”小葫蘆,姜守正繼續說道:“你是被寒螭內丹中的靈性侵蝕,解決方法有兩個,一個是轉修廣寒宮的‘望舒心經’,煉化體內郁結的寒氣;另一個是服用朱雀之血煉制的離火大丹。”
“這兩個辦法都不太容易。廣寒宮在北冥,多年不曾有傳人外出,不容易遇到。朱雀……這是南離國的圖騰神獸,要拿到朱雀之血也不太容易。瀅兒,你放心,舅舅一定會解決的。”
“還有第三個辦法,你沒說。”
池瀅伸出一根指頭,一道劍氣在指尖縈繞,“以強大的劍氣,碾碎寒氣郁結,斬開閉塞的經脈。”
姜守正搖了搖頭,“這很危險,而且……很痛苦!”
“我不怕痛!”
池瀅擦了擦眼淚,朝姜守正露出一個凄婉的笑臉,“其實……寒氣郁結也很痛。這些年來,痛著痛著,我都習慣了。”
姜守正默然無語,只是緊緊的捏著拳頭。
十多年來,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這是何等的艱難?
瀅兒,你受苦了!
還是我的修為不夠,實力不足,要不然……老子只身殺進南離國,一劍剁了他們的朱雀神獸,拿回來給瀅兒煉丹治病。
扭頭看了看藏的方向,姜守正嘆了一口氣。
就連老頭子也沒有只身殺進南離國,一劍剁掉朱雀神獸的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