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衡跟姜河三人喝酒交談的時候,康王媯正康來到了皇宮。
“兒臣拜見父皇!”
大稷殿里,媯正康朝龍椅上坐著的大齊皇帝媯文昌躬身叩拜。
“免禮!”
大齊皇帝擺了擺手,“老四,你此番覲見,所為何事?”
“父皇,兒臣還是為杜衡而來。”
媯正康又朝大齊皇帝一拜,“時隔半月,杜衡的血脈早已驗證無誤,兒臣懇請父皇冊封杜衡為康王世子。”
“老四!”
大齊皇帝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說了么?此事暫且延后。”
“父皇,既然已經確認了血脈,為何還要延后?”
媯正康滿臉悲憤,“我也是父皇的兒子啊,您為何如此待我?”
“放肆!”
大齊皇帝一聲怒吼,豁然起身,“你以為我是故意不想讓你認杜衡為子?這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媯正康梗著脖子,怒氣沖沖的瞪著大齊皇帝,“說啊!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說啊!”
“你想知道?”
大齊皇帝死死的盯著媯正康,“事關皇室機密,你聽了之后,就只能坐鎮邊荒,一生不得回京。你還想知道么?”
“我本來就是個閑散王爺,不回京又如何?”
媯正康梗著脖子,瞪著大齊皇帝,“說吧!我想死個明白!”
大齊皇帝深深的看了媯正康一眼,點了點頭,“杜衡……真的不是你兒子。”
“胡說!”
媯正康一聲怒斥,“大哥他們胡攪蠻纏的借口,你也拿來糊弄我?”
“他們或許是在胡攪蠻纏,但是,朕豈能糊弄你?”
大齊皇帝搖了搖頭,“杜衡的血脈極其純正,比你們四兄弟的血脈更純正,你知道原因嗎?”
“不就是血脈返祖嗎?”
媯正康一愣,“血脈返祖之事,每隔三五代就有發生,這是很正常的事啊!”
“正常么?”
大齊皇帝臉上的神情十分復雜,“每隔三五代就來一次血脈返祖,這可不是偶然巧合。”
“呃?什么意思?”
媯正康愣神了,“血脈返祖……有什么問題嗎?”
“血脈返祖……”
大齊皇帝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或許……那不是返祖,而是……祖……返……”
祖……返……
媯正康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父皇,難道是奪舍轉生……”
“閉嘴!”
大齊皇帝打斷了媯正康的話,“你知道就行了,不能說出來。”
“是!”
媯正康連忙答應。
“所以,你明白了?”
大齊皇帝瞥了媯正康一眼,“就算杜衡原本是你兒子,如今也成了轉世之身,豈能認你為父?”
媯正康默然無語!
好不容易冒出個兒子,結果……變成了不知道哪一位祖爺爺奪舍轉生?
老祖宗,你死了就死徹底一點啊!竟然又回來禍害我兒子?
抬頭看向大齊皇帝,媯正康問道:“父皇,您是怎么確認這一點的?還有,杜衡被奪舍轉生多久了?”
“這種事,哪能百分之百確認?”
大齊皇帝瞪了媯正康一眼,“蒼龍大殿的老太監暗示我,返祖就是先祖從后代血脈之中蘇醒,奪舍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