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就是這樣。”
大興城，天衡司分部。
白雪樓小院里的護衛低頭站在常毅身前，如實匯報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常毅聽完之后，愣了好一會兒。
“人是國家的主體？”
這句話初聽感覺很詭異，但只要細想，好像又的確是這么一回事。
不然的話，人不是國家的主體，難不成還能是雞鴨？
梁王是人，文武百官是人，黎明百姓是人，是人聚在一起才有了梁國，而不是先有梁國才有人。
想通之后，常毅不以為意，覺得這些沒有什么問題，趕走護衛讓他回去繼續監視。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城外的魚人已經清理完畢，海神事件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把大興城監牢里的海神送去皇城，讓總部的人測試他身上的詭異特性。
在去之前，常毅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最后打算去見一次白雪樓。
沒過多久，他來到白雪樓的院中，一進來就看見一群孩子拿著木劍互相對打，劍勢犀利迅捷，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孩子間對打。
白雪樓看到他，起身迎了上去。
常毅很滿意院中的氣氛，笑著說道：“白兄弟，這群孩子交給你教導真是沒看錯人啊！”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并沒有做什么。”
兩人互相客氣了一下，進入大廳，常毅開門見山說道：“我得去一趟皇城，孩子們這段時間就有勞你了。”
白雪樓想了想，常毅沒道理特意來找自己就說這一句話，肯定是有什么別的意思，不然的話，他要去就去了，沒必要先來告知自己。
“常大人是有什么事情交代？”白雪樓直接問道。
常毅已經習慣了白雪樓的直接，坦然說道：“我去皇城是押送海神到總部關押，魚人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白兄弟，你姐姐已經回到王家莊，你也不用再擔心了。”
白雪樓恍然，雙手抱拳。
“多謝常大人。”
連忙將白雪樓扶起，常毅很滿意白雪樓的反應，笑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特意告訴白兄弟這件事，現在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話音剛落，常毅走路帶風的離開了小院。
看著他的背影，白雪樓若有所思，沒過多久便重新回到院里。
常毅的話顯然是想讓白雪樓安心，姐姐已經安全了，他也就能全心全意訓練這群孩子，心無旁礙。
同樣，還有一層意思在里面。
天衡司知道姐姐在王家莊，如果白雪樓有異心，那就要多想想姐姐的安危了。
即是安撫，也是威脅。
白雪樓其實也知道，自己并不算天衡司的人，最多就是一個外聘，教會了這群孩子，也就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自然，常毅把他看做外人提防也不奇怪，他本就是外人。
“常毅，你多心了，我怎么能是壞人呢？”白雪樓心里輕笑。
所有人都把他當外人，唯有他自己，白雪樓可是一直都把自己看成天衡司的人啊！
常毅離開后，太陽很快降下西邊，天色漸黑，響起蟲鳴。
白雪樓繞過門口的護衛，頓了一下，左右探查，發現院外的暗哨果然不在了，腳下一點，迅速往城外而去。
在這之前，他也多次試著偷偷外出，但每次都是在這里，剛剛繞過護衛，就發現暗哨的存在，不得不回來。
現在常毅要押送人去皇城，自然會帶著手下離開，果然也把暗哨一起帶走了，也就給了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