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猜測需要證實。
女掌柜就像看到希望一樣，慌忙開口說道：“我在河邊撿到它，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把普通的刀，直到有一次，我用它殺雞的時候，刀剛剛碰到雞脖子，那只雞就變成了一張皮。”
白雪樓點點頭，眼神示意她繼續。
女掌柜頓了頓，情緒稍微穩定下來，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只雞也不能吃了，我就丟在豬圈沒去管它，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那只雞又活了過來。”
回憶著，女掌柜眼中出現詫異，就好像回到了那天一樣。
“這個時候我知道這把刀肯定有問題，我趕緊把雞又抓了過來，和昨天一樣，一刀砍在雞脖子上，果然和之前一樣，雞又變成了一張皮。”
“這次，我把皮放在地上，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旁邊，看著它，想看看這張皮是怎么變成一只雞。”
“然后過了很久，我看到一只黑耗子爬過來，可能是聞到了雞的味道，這只耗子爬進雞脖子傷口里……”
說到這里，女掌柜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白雪樓，見她面色平淡，心中更是絕望。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種事，肯定會感覺天方夜譚，不論怎樣也不可能和這人一樣面不改色。
這讓她心里徹底肯定了，這一定是朝廷的圈套，這人肯定是朝廷的人！
女掌柜情緒低落，繼續說道：“這把刀可以把雞鴨魚牛羊等等等等，包括人變成一張皮，任何人穿上皮都可以得到皮的記憶，將其取代。”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
女掌柜抬起頭，因為害怕，眼圈泛紅，忐忑不安看著白雪樓。
她知道，刀肯定拿不回來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人能放過自己，讓她可以活著離開。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貪心，即便貪心，也不該用這個老女人的身體來，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換皮，早知道就應該換個更年輕的身體，最好還是個女孩的身體。
白雪樓若有所思一陣子，見白玲瓏一臉懵逼茫然，便和她解釋了一下詭異事物，說完以后，白玲瓏三觀直接破碎，滿臉震驚，一時半會無法回神。
白雪樓看著黑色小刀，其實他一直在想，自己這具身體究竟有沒有被監視？
如果沒有，那么他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很大了。
可如果已經被監視，天衡司的人，陰陽家的人，很可能他們都知道自己現在掌握了一件詭異事物。
如果是那樣，這把刀最好的做法就是趕緊交給天衡司，這樣一來，那些組織的人就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但如果沒有呢？
如果沒有人知道他這具女身的存在，他把刀交給天衡司無異于自爆，不僅會讓天衡司注意到女身，還會讓那些暗處的組織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分出第二具身軀，這可比《葵花寶典》更吸引人！
到那個時候，他就只能把自己完全依賴在天衡司的身上，之前的所有布置都將失去意義。
這種沒有任何秘密，無法預知的感覺讓他心中不安。
恍惚中，白雪樓有一種錯覺，就好像當初看《三體》，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個面壁者一般。
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利，孤立無援的面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