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兮其實真的很不喜歡周圍有人。
但這女人說的話也不算是沒道理,她猶豫了下,才點點頭,“也行吧,但只能你一個人跟著,其他人不行。”
陸婉兮說這話時,目光很是明顯地看了她身后的兩個男人,意有所指的意味非常明顯。
女人一聽自己能進去,立馬高興地點了點頭,“好!我自己進去就好。”
“嗯,那我先進去了。”陸婉兮說著,推開房門就往里走,留下女人一個人在外面和兩個男的解釋。
過了幾分鐘,陸婉兮就見女人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她笑了笑,舉起雙手道:“我就站在門口,保證不打擾您。”
“沒事,也不至于這樣。”陸婉兮被她逗笑,忍不住搖搖頭,“來都來了,你還是坐到沙發去吧。”
她說著,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雙人沙發,示意她別干杵著。
女人感激地笑了笑,聽話地坐了過去。
陸婉兮先洗了洗手,然后才從盒子里拿出一根根銀針,按照穴位依次扎入男人的身上,因為要先刺激男人醒過來,所以她便扎在了頭部的穴位上,猛地看過去,倒像是一陣個刺猬頭一樣。
女人有些不忍心地別開眼去。
她怕打擾到陸婉兮,所以壓根不敢開口說話。
但沒過多久她就聽到陸婉兮叫她的聲音,“幫我給他把衣服解開。”
“啊?”女人一懵,一時不太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陸婉兮無奈,只能再跟她重復一遍,“我說,你把他衣服解開,不然我怎么給他施針?”
誤服了砒霜,想要給他排出來,就得再從胃部施針,而那人穿著衣服,陸婉兮根本不好下手,當然了,實在不行她也能自己上手。
但當著家屬的面,去解一個男人的衣服,陸婉兮總覺得有些奇怪,她下意識地杜絕了這個可能。
一直到女人反應過來,上前給男人把衣服解開,陸婉兮才微微回過神。
自己好像有些習慣還是保留著千年前的樣子?
那時男女大防那么厲害,哪像現在……
“小大夫,好了,麻煩您了。”女人見陸婉兮在出神,不由輕輕出聲喚了她一下。
陸婉兮驀地回神,繼而從旁邊錦盒里拿出剩下的銀針,一口氣都扎在了男人胸口處偏下的位置,那里是胃的地方。
隨著她把銀針用完,該扎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扎上了。
那邊女人看著自己的丈夫這個樣子,心底又酸又澀,卻又不敢出聲,就怕打擾陸婉兮。
倒是陸婉兮,把銀針都灸上后,便走到她身旁坐下,雙手端起水杯,自己一個,給了她一個,聲音淡淡:“不用太擔心,有我的針在,待會兒再喂點藥,很快就會把他體內殘留的毒素都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