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嬿被留在了白安臣身邊,一陣寒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們進去再說。”白安臣往花廊盡頭旁的一間花房走去,白嬿隨即跟了過去。
雖然是隆冬季節,不過花房里還是一片綠意盎然,白嬿也沒那么冷了,此時花匠并不在花房里,所以就只有她和白安臣兩人。
不知為何對于白安臣,白嬿總是會有一種談不上怕,但就是那種疏離感,一種無法親近的感覺。
“功練的如何了?”白安臣轉過身來望向有些怯懦地跟在他身后的白嬿,這過了半年時間也沒見白嬿長胖一點,不過卻長高了不少。
“應該還成。”白嬿恭敬地回道,雖然知道白安臣讓她練功是為了樂平公主,但是畢竟教了她一場,所以從心里她就把白安臣當師傅看待,對他也是倍加尊敬。
“那好,你就先把心法口訣背一遍給我聽一下。”
“好。”
白嬿深吸了口氣準備了一下,而面前的白安臣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她定了定心神,把早就已經爛熟于心的口決背了出來。
這心法口訣是白安臣從一本古書上查到的,非常晦澀難懂,他也是查了不少書,才弄清楚,而白嬿卻只聽他說了一遍就大致記了下來,等第二遍的時候就已經全都背了下來,當時就讓他吃驚不少。
白嬿見白安臣滿意地微微頷首,知道她背得不錯,也暫時踏實了下來。
“不錯。”白安臣走到白嬿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白嬿的肩頭,鼓勵道:“你今晚就可以去見樂平公主了。”
“是。”這一天總算來了,白嬿一直都在等待著報答樂平公主的那一天,不管練這功有多累,有多苦她都是心甘情愿,只要能治公主的病,她什么都愿意。
白安臣從袖袋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白嬿“記住每天服用一丸,千萬不能間斷。”
“我知道。”白嬿接過瓷瓶小心地放進身側的小包里。
“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明白。”白嬿鄭重地點頭,事關樂平公主的安危,就算打死,她都不可能透露出半個字。
當夜子時,孤月高懸,白天的鵝毛大雪已經停了,天地之間變得白茫茫一片,公主府密室之中,樂平和白嬿只著里衣坐在石床之上,面對面盤腿坐著,兩掌相對。
這是白嬿第一次替樂平公主運功療傷所以有點緊張,她先上了石床在心里把心法口訣又默背了一遍,生怕自己錯一個字傷了樂平公主。
“小燕子,你別怕,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說,我們立馬就停下來,知道嗎?”樂平公主上了石床,她看得出白嬿的緊張,雖然這不是她所想,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她也不會這么做,現在她只能憑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傷害白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