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個越跑越遠的背影,太子鳳玚意味深長地淺笑著轉過身來“安臣,剛才和小太鑒在一起的是九王子嗎?”
“回太子殿下,離得太遠,微臣沒看太清,但看穿著像是的。”白安臣依舊是那么波瀾不驚地輕聲回答。
鳳玚笑著點點頭,順著漢白玉欄桿緩步而行,白安臣則稍退一步恭敬地緊跟其后。
“安臣,前兩日烏朗的使者覲見,說是帶烏朗王問侯父皇,還進貢了些珍寶,不過似乎是九王子不知和烏朗王說了什么,話中話外竟然想拖延與樂平的親事,你說那烏朗王是不是太寵阿登了?”
白安臣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鳳玚說著。
“安臣,你說九王子和那個小太鑒是怎么回事啊?”
當夜,白嬿正在公主府最高處出云閣的高臺之上練功,因為她練的功必須在室外,而且要在高處,這樣才能承接到凌晨落下的露水,剛剛運功她就感覺到身后有人。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分心,所以她先練了第一階段,感覺到那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她微微睜眼,一見是白安臣,她這才放下心來。
“你先停下來,我有話問你。”一陣寒涼的夜風吹動白安臣月白色的衣袂,滿頭的烏發用一根金簪別頂,清冷的就如同那天宮的下凡的仙人一般,真真的只能遠觀而已。
一直以來白安臣對白嬿都是冷淡而疏離,但是今天的白安臣看她的眼神卻是冰冷刺骨,一定是出事了……
白嬿趕緊收功,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走到白安臣的面前行了師徒禮“白公子。”
白安臣沒說話,只冷冷地斜睨著她,白嬿緊張地心如擂鼓一般,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她越來越忐忑不安可又不敢問,這滋味真是折磨人。
清冷的月光下兩人就像是木臺泥塑,只聽得夜風吹動衣袖發出的聲音。
“你今天跟九王子殿下去見鳳瑀了?”白安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來,在宮中時雖然白嬿是一身小太鑒的裝扮,但是他一眼就認出是白嬿。
白嬿訝異地望向白安臣,不過很快就心虛地低下頭,努力地回憶著下午在宮中時的事情,可她沒看到白安臣啊,白安臣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是我看錯了?”白安臣不悅地稍稍地提高了聲量,成功地嚇得白嬿趕緊點頭承認。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擅入皇宮是個什么罪嗎?!”自在宮中認出白嬿,白安臣心里就窩著火,好在白嬿還算聰明曉得換成小太鑒的衣服,不然此時城外亂葬崗里的那具士體就是白嬿的了。
當時白嬿真的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去看鳳瑀,現在被白安臣這么一問,真有些后怕了,背后冷汗津津。
“從今往后你就不用再練功了,公主那里也不需要你了!”白安臣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卻十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