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蛇盤旋于她的葉子下,她葉子的大小堪堪能為盤成一坨的小蛇擋住白日里的陽光。
蛇這個東西晝伏夜出,白天大部分時間是睡覺,所以南宮泠月與這只蛇的作息不同,
南宮泠月心里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為什么?
自己要被吃還要給吃她的仇人遮風擋雨,天底下哪有這么憋屈的事。
于是越想越憋屈的南宮泠月在某一天小蛇睡得正香,而陽光的角度剛好可以完美的照在這邊時,抬起了葉子。
曬,曬死它,曬成蛇干才好。
一開始這被曬小蛇還感覺不明顯,但被照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后這條小蛇第一次在白天醒了。
它的蛇頭盤在最上面,也許是被曬得不舒服,它伸出頭,與迎面而來的陽光看了個對眼。
明顯它是被陽光晃到了,頭馬上低了下去。
不過它也成功注意到了原本橫著的葉子立了起來。
它歪了歪頭,立起軟趴趴沒有骨頭的身子攀附上了南宮泠月的枝干上。
這一段時間的睡覺修煉讓南宮泠月結實了不少,至少底下的枝干是要比拇指粗的小蛇看起來結實。
小蛇爬了上來,將葉子用頭重新蹭回原本的位置,然后才下去,繼續盤成一坨開始睡覺。
南宮泠月見小蛇閉上了眼睛,又將葉片挪走豎了起來。
小蛇再次被曬醒后,看著那豎著的葉片,再次爬了上去扶正位置。
南宮泠月心里冷笑一聲,等小蛇繼續盤成一坨屎時,再次豎了起來。
就這樣,在一花一蛇的堅持努力下,天黑了。
小蛇似乎折騰累了,大晚上的竟然沒走,而是直接把南宮泠月底下的枝干當成筷子,直接以她為中心給她纏了一圈。
這下好了,她總不可能把所有枝葉都立起來,真的去當根棍吧。
不能說話又不能把某蛇抖愣下去的南宮泠月肺都快氣炸了。
前提是花有肺的話。
不過也得益于這條蛇,第一次到了晚上南宮泠月沒有睡覺,而是單方面低頭瞪著這只蛇。
雖然折騰了一白天,但是這條蛇的生物鐘一時間沒能調整過來,晚上雖沒出去捕獵,卻也沒睡著。
這還是幾天來明月第一次看到它的品階。
之前都是月亮沒完全出來,它便走了,等到天擦亮了才回來,那時候月亮已經不明顯了。
這條蛇竟然比她品階高,是紫光,真是可恨又可惡。
碧綠色的小蛇吐著信子,伸出頭稍微比南宮泠月底下的葉子高一些,迎著月光開始修煉。
說是修煉,其實就是靜靜的待在那里沐浴月光就行。
淡淡的紫光與明月的清輝交相輝映,像是特效一樣的紫光像是活物般會呼吸閃爍。
一呼一吸間,似有清冷的月華被納入小蛇體中。
拜這條小蛇所賜,南宮泠月第一次看到修煉真正的樣子。
她平時修煉時是感覺不到自己吸收月華的樣子的。
南宮泠月是最討厭蛇這種冰冷的無骨生物的,只是作為一株花她的觸感降低了許多,這條小蛇攀附在她身上,除了有些重量便是有些涼涼的,沒有想象中頭皮發麻的感覺。
也許是電影看多了,她印象中的蛇總是跟那種泰坦巨蟒畫上等號,一口下去能把人吞下去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