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宮中的氣氛,一時之間凝重到了極點。
原始眸中,冷芒不斷閃動,盯著太一沒有移開目光,恐怖的威勢,彌漫至整個金鰲島,令諸多截教弟子近乎喘不過氣來,驚悚的盯著碧游宮的方向。
想不通,帝俊和太一干了什么,竟然讓原始爆發如此之大的怒火。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原始是三清之中,最重視根腳的。
這一點,從他闡教的教義,以及收的十二位親傳弟子,就能看出一二。
就連截教這些曾經圣人教派的弟子,都被他罵為濕生卵化之輩,更是不止一次讓通天將他們驅逐出教派。
更是為此,和通天鬧翻了。
可以想象,原始的內心,是何等看重盤古正宗這四個字,認為只有自己才是洪荒正統。
洪荒之中,一切誕生的先天神魔,他甚至都看不上。
跟妖族聯手,僅僅只是因為人族發展的太快了,帝辛給他們三清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迫不得己,無奈之下,他才和老子和通天一起,復活了帝俊和太一。
但是,從內心上說。
雖然名義上和帝俊以及太一聯手對付人族。
但原始依舊看不上二人。
從心里認為,帝俊和太一,僅僅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利用的對象。
現在,帝俊和太一微不足道的算計,讓通天將他么的計劃說出,已經令原始極為不爽了。
你兩個小小的棋子,被他復活,才有機會在活一次的小鳥。
竟然得到了通天的變態還不知足。
還敢得寸進尺。
“太一,帝俊,你們可以離去了。”
原始聲音很冷漠,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太一的雙眸,滾滾威勢,夾雜著一絲圣威,如洪水般將太一淹沒。
該做的,他已經做了。
該給太一和帝俊的顏面,在原始看來,也已經給了。
絕不能給這種螻蟻絲毫得寸進尺的機會。
必須讓帝俊和太一明白,誰才是在這個對付人族的聯盟中,占據主導位置的存在。
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始,終究是從圣位上退下來的恐怖存在,其實力之強,底蘊之深厚,極度接近圣位,令諸多活了無數年的混沌魔神都是忌憚不已。
恐怖的威壓,如同滾滾天威,壓迫在太一身上,令他臉色不由自主的一百,往后重重退出三步。
每一步,都在神金鑄成的碧游宮地板上,留下一道道巨大的裂縫。
甚至,因為原始突然爆發恐怖的威壓,太一猝不及防,險些一下子跪在了原始的面前。
一剎那間,太一蒼白的面容,瞬間漲紅,暴怒,在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如火山噴發一般噴涌而出。
太一終究不是帝俊。
太過高傲。
心機遠遠沒有帝俊那般的深沉。
對于臉面看的極重的他,如何能承受這般羞辱。
甚至,在太一看來,原來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要不是他正好突破到了至人中期,原始這戳不及防的爆發無窮威壓,很可能令他當場跪在原始面前。
身為一代妖皇,洪荒世界的神話人物,遠古時期,妖族布下周天星辰大陣,連圣人都不懼,如何能承受這般的羞辱。
“原始,今日之羞辱,吾太一,必當百倍奉還。”
“大哥,我們走。”
太一暴怒到了極致,咆哮一聲,滾滾太陽真火竟是瞬間彌漫至整個金鰲島,隱隱有金烏的繚繞之鳴刺破蒼穹。
依靠這最后一絲理智,太一瞬間化作一道太陽真火虹光,消失在金鰲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