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海拔并不是很高,但支離破碎,自西向東蔓延很長,群峰錯落,又潮濕多雨,植被茂密,是南部很重要的一塊區域。
而且,因為這里地形十分復雜,所以也有許多魔道的宗門隱遁在了這里。
其實這里在種種傳記之中也都有著很高的地位,譬如某些知名之中的“十萬大山”,其實就是以此為原型。
邵陽和張昴他們,帶著官方第七局以及斷指盟的眾人,千里迢迢從帝都趕赴到了這里。
忽然!
邵陽靈覺一動,扭頭望去,就見身前不遠處,一捧灌木叢中,竟是幽幽地飄浮起了一個白衣的身影,烏發披灑下來,將她的面部遮住,雙腳與地面若即若離,驟然看到,當真令人不覺心頭一陣驚悚。
“什么人?”
“什么人?”
第七局、斷指盟中不少人都是神色一變,倏然取出了種種法寶兵刃,遙遙指向了那一道身影。
但被數十道勁氣鎖定,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只是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蒼白的俏臉,白凈如玉,一對眸子清澈透亮,卻又透出了凄婉的神色。
饒是大半天,竟也令所有人不覺涌起了陣陣的寒意!
嚇!
不少人都不覺有些手軟。
那白衣身影臉上露出一個戚戚的笑容,“死靈門公冶姝見過諸位!已經恭候多時。”
言辭卻十分客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她的出場方式確實嚇人了一些,但嚴格說起來,這如果是人家的神通功法的話,也無可厚非不是?再加上拋開這些不論的話,單說容貌,這公冶姝也確實還長得蠻漂亮的,聲音也好聽……所以這一開口,場中眾人倒是有大半都已經原諒了她。
當然,他們畢竟要更有紀律一些,遠不是那些散兵游勇的雜門雜派所能相提并論的,所以雖然心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還是都望向了邵陽、張昴。
張昴笑一聲,淡淡開口道:“死靈門就派你過來迎接,不嫌太輕慢了些么?”
嗖!
張昴忽然伸手向著公冶姝按去,他的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但其實卻蘊藏這萬鈞之力,轟然落下,恐怕尋常的兇獸都會輕易拍成粉末。
邵陽也不由心頭一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張昴出手,這位帝都第七局的執掌者果然實力不俗!
但出乎意料的是,公冶姝身子倏然變得縹緲起來,一時間竟宛如進入了一種若有若無的狀態之中,而后順著張昴的一掌,飄然向后飛退,竟是輕巧靈動地將張昴這一掌躲開。
“前輩卻是差異,敝門如何能夠知道前輩正好此時過來?不過是安排了數人,在幾條要道之中等候著前輩而已。”
“正巧是晚輩迎見了前輩,前輩以此見怪,不嫌太過苛責了么?”
公冶姝幽幽地解釋著。
張昴收手,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實在讓他有種很受挫的感覺啊,先是邵陽也就罷了,如今連這死靈門的一個小輩,竟也有這份實力?
雖然,張昴也知道她這一閃有著取巧的因素,但能夠從自己手中輕松遁走,這份實力也當真恐怖。
張昴笑了一聲,將這些念頭壓下,他背負雙手站好,“公冶姑娘的實力果然令人驚嘆,也罷,你所言也有道理,倒是我莽撞了。這樣吧,我向你賠個不是。”
公冶姝忙道:“不敢,前輩名揚九州,晚輩豈敢如此?”
“哈哈,你這仍然是怪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