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杜實卻是搖頭道:“鐘兄,你我相識也非一日了,若此事當真這般容易,我豈會阻攔你?早在你之前,已經先去向那邵陽動手了!”
“怎么?動他還有什么麻煩不成?”鐘薄怒。
杜實嘆氣,“你可聽說過烏老、鬼瞳?”
鐘薄壓住心頭的不耐煩,這也就是杜實了,他與杜實數十年的交情,面子上實在駁不過,否則的話,早已經聽不下去。
忍住氣,鐘薄道:“自然聽說過,不過他們盤踞在西域,跟我們也沒多少來往。”
這些西域的旁門左道,跟他們處在中原的還有些不大一樣。那邊要比這里寬松許多,所以西域的諸多勢力行事更加肆無忌憚;老實說,鐘薄他們都有些看不起那些人。
論起種種隱遁、匿形、神出鬼沒的秘術來說,西域諸門比起他們來說差了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杜實卻搖頭,“我卻是聽聞了一個傳音,據說他們二人曾經試圖聯手對付這邵陽,結果,不知如何卷入一個時光碎片之后,過了一段時日,邵陽活著回來,那二人卻再沒有了任何消息!直到現在。”
“什么?”
鐘薄也不由一驚。
他雖然有些輕視烏老等人,但也只是不屑他們的手段罷了。要說實力,對方不可能跟自己有著太明顯的差距。
但現在,連他們,還是兩人,結果對付邵陽一人時都給折了進去?!
這邵陽竟然真的這么厲害?
杜實搖頭,“不論他的實力是否真的達到了這個水準,對我們來說都不宜太過得罪。更何況——”杜實望向鐘薄,“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我們只是想跟官方來談談條件,可不想跟官方作對。靠著官方這顆大樹,才能更好乘涼啊。”
杜實意味深長地說道。
鐘薄明白,這本就是他們之前商議好的事情,只是因為自家徒弟之事,讓他有些亂了方寸而已。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不去救我徒弟吧?”鐘薄冷靜下來。
杜實搖頭,“自然不能不去。不過,態度要改變下……”
“好吧。”
鐘薄也只能將這口氣忍下。
……
卻說邵陽他們一路悠悠閑閑趕路,公冶姝緊閉著雙眼,只能任由邵陽他們抬著。她很清楚,他們死靈門、奪魂秘宗、陰影行者三宗的勢力早已經遍布整個南嶺,自己被擒之事,不可能瞞得過宗門。
但直到現在,宗門還沒有人露面來相救,可見必然是有所顧忌。
“歇下腳吧。”
公冶姝就聽見將她擒住的邵陽忽然說了一聲,而第七局、斷指盟都沒有任何的異議,當即就在這里暫且休息。
對方也沒有給她松綁的意思,公冶姝只能繼續忍著。
好在她也修為深厚,縱然被捆綁了這么久,除了略略有些酸軟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