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微冷,嘴上卻不動聲色地應道,
“好,謝謝。”
他來此的目的尚未達到,所以即便察覺到不對勁,他還是打算先靜觀其變,看看這一群人,到底是有什么貓膩。
然而趙漠耐著性子等了約莫五分鐘,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幾名身穿警服的刑警,
領頭的警官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手上還拎著一副手銬,
“這位先生,我們懷疑你昨晚涉嫌綁架這里的一名病患,請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聞言,趙漠眉峰一挑,臉上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
半個小時后。
霧都中心城區派出所。
張悅抱著黑貓張出現在派出所辦公室的時候,一眼便看見趙漠好整以暇地趴在辦公桌前,正逗弄著一只彈簧玩偶擺件,
至于其他的警務人員,則清一色都是滿臉青紫,一副捂著臉敢怒不敢言地模樣,然后全部一排排地蹲在了墻角邊。
這場面,簡直就像是一個土匪頭子的大型俘虜現場。
張悅進門之后,絕美的臉龐上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無奈與微怒,
她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趙漠,你這是在挑戰我們執法者的威嚴。”
縱然趙漠是自己和黑貓張的恩人,但是張悅現在的身份首先是一名夏國的刑警,
面對一群的同行警員被人家給按在自家警署的地板上摩擦,這種侮辱性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雖然知道這里頭大概的情況,否則就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但與此同時,她也不能對這群人完全置之不理。
聞言,趙漠這才淡淡地抬起頭來,直接瞟了一眼最初那個帶頭拿著手銬欲強行抓他的警察,
“你自己解釋。”
被趙漠的眼神一瞟,那個被揍成了豬頭的男人就十分沒出息地一哆嗦,
然后捂著嘴角的大包,哼哼唧唧口齒不清的解釋了一通。
原來,這件事情的起因,
要先從市中心醫院昨晚發生的一件怪事說起。
凌晨四點多他們接到市中心醫院的報案,有一名醫患在醫院的病房里上吊自殺。
但等到他們十多分鐘后感到醫院時,醫院里的女護工卻被嚇得瑟瑟發抖,嘴里說著尸體自己跳窗而逃了。
這里要說明的一點是,那個病患所在的樓層,是在第十三層。
于是幾人立即轉頭去了安保室調取了監控。
監控顯示當晚除了正常時間點出入過的醫生護士以外,就只有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看不清楚五官的人帶著兩名西裝男子來過。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的第三個小時,一名女護工一進門就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
最后截至這名護士帶著他們幾個再次進入病房之前,的確是沒有人再出入過那個病房。
但口口聲聲說已經上吊自殺的人,最后卻無故失蹤,
面對十幾層樓高卻窗戶大開的病房,和被嚇到神智不清的女護士,他們幾個只好耐著性子開始立案調查。
這個案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像這種毫無頭緒又沒有出現具體傷亡的案子,到最后是極有可能成為無頭死案的。
再然后,就是趙漠好巧不巧地一大清早便一身黑衣出現在了醫院里,尋找的對象,還就是他們立案失蹤的目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