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強調這個時候?兩點原因。”
“第一是時機不對。”
“別人通過多年努力,終于攻克了一項世界性的難題,這個時候學院介入其中,如果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無論怎么掩飾都會有搶奪和攫取的嫌疑。這樣的行為對于我們學院的聲譽只有壞處沒有任何好處,即使有好處也只是一時的,但壞處卻是長久的。”
“如果沾上了這樣的壞處,對于學院多年來形成的良好聲譽會有什么影響我想大家一定比我更清楚。”
“第二,如果沒有下面這件事情,我依然會贊成學院和藍天工作室立刻達成合作,這將是雙贏的結局,但是學院必須付出符合自身形象也符合對方這幾年辛苦努力的代價,這樣才能避免貽人口實,給學院的聲譽抹黑。不過讓我很難理解的是下面這件事情,既然學院都已經準備和藍天工作室合作了,那為什么還要在這樣緊要的關頭給人家一個處分?”
“一方面給藍天同學一個記過處分,另一方面又要跟藍天同學合作,我不知道這是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清楚學院又有什么臉面要求人家跟自己合作?”
徐潤澤手里的杯子重重的頓在了會議桌上。
這番話再次在小會議室里掀起了波瀾。
“還有這事兒?那就難怪了,怪不得老徐不同意啊!”
“老徐,這究竟是誰干的好事兒?這不是白白葬送了大好局面嘛!”
“是啊,院長,我建議查一下這件事情,要不然我們怎么跟人家合作?換成是我我也不會愿意的。”
眾位領導的議論聲中,張春生如坐針氈,背心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同志們,這件事情是我親自處理的,還是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謝自立雙手五指交叉放在桌上,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藍天同學在新規頒布之后連續三天曠課,同時夜不歸宿,聲樂系輔導員找他談話,藍天同學的態度比較桀驁。這一點可以理解,畢竟是年輕人嘛,而且天才大都脾氣怪異。”
“但是校規就是校規,違反了校規之后院方做出懲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一點并不能混同于跟對方的合作,這其實是兩碼事兒。”
“徐主任給我介紹了藍天的情況之后,我考慮再三還是對藍天同學的懲處給予了減免,將原本的記大過處分改成了較輕的記過處分,我認為院方的處理并無不妥。”
“徐主任,我說的情況沒錯吧?”
謝自立微笑著問道。
“話是沒錯,但是謝副院長恐怕忘了解釋一件事情,那就是藍天同學為什么會曠課三天夜不歸宿。”
徐潤澤的反擊立刻到來。
“諸位,藍天同學這三天正是和吳偉老師一起撰寫那篇引起院方注意的學術論文,而且吳偉老師已經幫藍天同學請了假,只是時間緊迫沒有把假條交到輔導員手里。大家應該知道研究人員的性格,忙起來就連吃飯都顧不上,一張小小的請假條肯定不會被他們記在心里。”
“諸位,我請大家都想一想吧,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堅持給藍天同學一個處分,現在又想跟人家達成合作,我們明珠音樂學院有這個底氣嗎?這個時機恰當嗎?”
小會議室里再次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