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線順著窗戶,順到了窗外。
陳悠也順著天線,望向了旁邊剛進來的猴子。
‘啪嗒’猴子順手把門關上。
聽到門響,峰哥走向桌邊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平穩的轉身道:“你說這個人,我認識?那你說說看是誰,要是真認識,我這邊就給你安排一下。”
“喜子。”陳悠報出一個讓峰哥心里一咯噔的人名,“這個怎么說?能安排坐一塊嗎?”
“喜子哥啊..”峰哥低聲一句,像是回憶著,繼續走向桌邊,也沒多問,而是一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邊朝著抽屜方向摸去,
“我找找電話本,給你打個電話問問,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安排..”
“不用。”陳悠打斷他話語的同時,手掌摸過腰側,上前一步,來到了他的身后。
峰哥感受著太陽穴位置的冰冷,余光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嚇得雙手舉起,松開抽屜,‘啪嗒’手中的電話聽筒與嘴邊燃燒的香煙也落在了桌子上,
“大哥..咱們..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您犯不著這個吧?”
“沒什么犯不著。”陳悠走前兩步,打開抽屜,里面的確放著一個記事本,但緊挨著就是一把開著保險的銀白手槍。
跟著喜子的人,沒一位是簡單的。
要不是自己時刻戒備,先發制人,估計晚一步,當頭就是一下。
“大哥..”峰哥看到陳悠發現手槍,知道解釋與謊話無用,于是也不辯解,而是求饒道:“大哥..您有什么事就盡管問..我只要知道的..絕對都告訴您!”
“那好,喜子在哪?”陳悠一邊示意猴子去門邊聽著動靜,一邊望向峰哥,“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別等我耐心過了,就不是槍指著這么簡單。”
“我..”峰哥面對槍口,或許是這幾年賺著錢了,沒有當初為大哥檔刀的拼命,便一股腦的實話實說道,
“我..我只知道喜子哥在楷市南郊有一棟別墅..有時候他會在那里住..其余的事,我就我真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您看..我現在好幾年沒跟著他,真不知道喜子哥還有什么事..
就連他以前給我留的電話,現在也打不通..平常都是他派人聯系我,讓我幫他辦什么事..我..我這邊聯系不上他啊..”
“這理沒錯。”陳悠掃了一眼抽屜里的銀白手槍,拿出旁邊的記事本,順手掃掉桌上嗆人的半截香煙,露出煙頭燙黑的桌面。
等打開這個所謂的電話薄,看著上面的澡堂與各種黑活收益,這哪里有什么電話?
放下記事本。
陳悠看到猴子拿槍瞄著峰哥后,也把手里的槍械收起。
看來張修原他們說的不錯,喜子這人謹慎,現在他又洗白,的確不會和黑面上的人有直接聯系。
也是,喜子能做的這么大,心里肯定小心著了。
不小心,人早就沒了。
“大哥..”峰哥看到陳悠收槍,一時心里燃起期望的再次求饒道:“真的..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知道的都說了..”
“說完了?”陳悠點點頭,拿出抽屜內的槍,在關上保險的瞬間,持槍的右手猛然抬起,用鋼鐵制的槍托砸向峰哥的太陽穴!
頓時‘咔嗒’一聲,峰哥閃避不及,太陽穴受槍托重擊,皮肉措開,滲出鮮血,腦海暈眩,身子站立不穩。
陳悠抬槍再次一砸,‘咯蹦’脆響,峰哥眼睛忽然瞪大,本就受傷骨裂的太陽塌陷進去一寸,眼角位置血肉模糊。
陳悠左手抓著他即將倒下的身子,讓他背部貼著桌面壓著掃散的煙灰,大拇指用勁摁著他的喉嚨,少頃,右手槍械抿在他的胸口,擦了擦槍身上的鮮血。
“既然說完了,槍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