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賭氣上頭,甘愿欠了高利,這于情于理,他們沒有逼著。
可要是不還錢,往后事就多了。
尤其這年頭能敢開賭賒場的人,可不是短信電話嚇唬嚇唬就完事了。
很可能人哪天正在街上走著,突然睡意襲來暈倒,再等醒來,人在屋里躺著,不僅看到各種營養品買好,也看到老板把欠條當面撕了,但往胸口一瞧,精致的縫合線,肚子里也少了一樣東西。
青年說的老吳,就這樣被搞了一次,要不是腎臟不好,不值錢,最后沒取,現在也是半殘疾。
老吳面對這樣的人也是怕了,還被人看著離不開本市,只能把房賣了還錢,希望海哥高抬貴手。
報警,老吳沒想到過。
他兒子剛上高中,學習成績優異,每天放學路上都背單詞。
他要是報警,怕海哥報復他家人。
并且他賭加欠錢,也得被抓進去,算是和海哥魚死網破。
海哥賒高賬,也是對一個人知根知底才敢賒。
“這么說是有錢。”陳悠聽到青年的話語,也是心下肯定,笑著和青年擺擺手后,繼續向棋牌室走。
青年看到陳悠不知死活的還要問海哥借錢,倒是搖了搖頭,抽著陳悠的好煙走了。
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他明天過來打聽就好,犯不著現在跟過去惹事。
而與此同時。
陳悠上了二樓以后,也聞到了一陣煙味與機器的音樂聲傳來。
二樓坐滿了五桌,‘噼里啪啦’的聲音,打牌的打牌,搓麻將的搓麻將。
旁邊還有一些人在手癢的看著,再遠的四周墻根,兩位明顯是看場的打手掃視著附近。
他們看到陳悠走來,也沒有說什么。
樓口的陳悠打量一圈,看到又有人準備下樓,倒是稍微一攔,讓煙笑著問道:“師傅,打聽個事,咱們店里的老板在哪?”
“老板?”牌友沒接陳悠的煙,而是扭頭向著里面的屋子點了點,“海哥在屋子里頭。”
“多謝。”陳悠笑著道謝,就路過熱鬧的棋牌室,徑直走到了屋子門前。
旁邊的打手見到,也沒有多問什么。
騰騰—
敲敲門。
沒等兩秒,一個漢子把房門打開,露出屋內的景象。
一張麻將桌,四位光膀的紋身漢子圍著坐。
屋內坐著更多的人,當然不需要外面的兩位小弟操心。
他們只需要管好場子就行。
而陳悠走進以后,看到面對門的位置,是一位有些發福的漢子。
他見到陳悠進來,是好奇的望著陳悠道:“你是?”
他說著,旁邊三名打手也停下了手里的牌,都望向了走進的陳悠。
咔嗒—
門口的那人把房門關上了,屋內頓時有一種壓抑的氣息。
再瞧瞧這屋里的五名大漢,還真有一種唬人的排場。
陳悠倒是神色平靜道:“海哥,我這邊有點急事,想問咱們這里借點錢,你看看能出多少。”
“借錢?”海哥望著陳悠的容貌,是叼起了煙卷。
旁邊的小弟連忙給他點上。
海哥美美的抽了一口,才接著道:“你?咱們好像不認識啊?你來咱們這玩過嗎?”
對于眼生的人,不認識的人,以及認識之后,還不知根知底的人,海哥他們為了保險,從來不放貸。
“不認識我沒事。”陳悠看到他不放,是笑著抽出了腰間左輪,“海哥只要認識這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