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陳悠槍口頂著慢慢回過來神的粱邵泉。
粱紹泉聽到陳悠的威脅,瞬間眼睛一狠,但等看到壯漢的尸體,下一刻心氣一泄,身子完全癱了。
“大哥..你想要什么..讓我做什么..錢..錢都在臥室里..”
粱邵泉求饒著,又偏頭看了看門口露出的發黑尸體,是知道屋里的這人,或許早就來了,并且還是那種出賣同伴的破了他所有機關。
又或許,威脅自己的這個人,就是這么心狠手辣的拿陌生人當陷阱祭品。
對于這樣的人,他不敢說話。
只是接下來,他卻發現這位入室匪徒像是真的非常了解他一樣,從他身上搜出來了毒藥,防止他自殺。
一時間他知道這次百分百是有預謀。
那個屋里死去的人,就是眼前這人故意拿來探陷阱的。
陳悠卻沒管他怎么想,而是一邊給他拽到沙發上,一邊坐在他的對面,倒上了溫度正好的茶水。
“我這人喜歡心平氣和的聊天。”
陳悠望著面樓驚恐的粱邵泉,“一個問題,路亥在哪?”
陳悠問的問題,也是之前在崔老板那里了解過的。
現在之所以一問,沒加地名、沒加時間,就是看看他嘴里有沒有實話。
沒實話,那就嚴刑拷打。
只是粱邵泉聽到陳悠,倒是為了活命實話道:“路經理..他..他會在25號下午兩點去市場..”
“嗯。”陳悠看到粱邵泉如實交代,倒是感覺有些久居高位的人,還真比不上一些硬骨頭的小弟。
稍微一嚇,什么話都說出來了。
崔老板是這樣,他也是。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辦。”陳悠見粱邵泉膽小,也直入正題道:“湖獻鎮和南郊杵老板都被我殺了,你看看怎么樣可以遮掩信息,讓你們路經理按照正常行程到來本市。
還是他們的消息已經被你傳了出去。”
“他們被殺了..”他心里一緊,是真的不知道。
他雖然是中介,聯系本省的四個據點,但前天晚上才見過,昨天下午崔老板還給他打過電話,誰能想到這么快就出事了?
可無論他們出不出事,他如今面對像是劊子手一樣的陳悠,還是連連點頭道:“我馬上安排..絕對不會暴露您..”
“嗯。”陳悠品一口茶水,“這幾天咱們上下樓一起,直到路亥來到。”
“好..”粱邵泉不敢拒絕,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或許是看到陳悠有用他的意思,又試著求饒問道:“大哥..您是找路經理..是..是不是和小弟之間有什么誤會..”
“誤會應該是沒有。”陳悠望著粱邵泉,“在兩月前,你們是不是在溪市南郊公交站附近殺一個人?”
“人..”粱邵泉聽到陳悠詢問,慢慢浮現之前的印象,“是..是有一個人..當時..是這個人在調查我們的車子..我們為了遮掩進化體的事情,就把他殺了..
但是他的身份我們也了解過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偵探..充其量身手高一些..可是沒有什么身份..我們做的也很干凈..”
他說著,望向喝茶的陳悠,像是明白過來了什么,知道這位槍匪可能就是為這人而來!
他想到這里,一時帶著探尋與求饒道:“大哥..我們公司是不是因為那個人的事得罪您了..要不..您開個價..”
“不是得罪我。”陳悠放下茶水,“是你們公司殺了不該殺的人。而我恰巧負責清算。
但就算是沒有指引..”
陳悠笑望著粱邵泉,“我一樣會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