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拐過去,看到在小樓前方有一張桌子,旁邊或站或坐有十幾人。
為首是一位身材矮壯的漢子,大秋天穿著背心,正坐在桌子旁,和另外兩位老板打牌。
兩位老板戰戰兢兢,出牌的時候都下意識瞄一眼觀戰的打手,然后再適當的出牌,明顯是讓著這位漢子。
沒別的,因為這位漢子就是鵬哥,本市大名鼎鼎的暗里人物!
聽說上頭不僅有人,還有各種關系網交織,手都能延伸到市外。
鵬哥邀請他們兩人打牌,他們為了巴結,也是為了自身安全,肯定要適當的輸一點,讓鵬哥高興。
不說鵬哥今后能不能照著他們的生意,最少也是不得罪。
可也是隨著粱邵泉和陳悠到來。
鵬哥見到有老客戶來了,卻熟練的倒扣了手里的牌,從旁邊的報紙上撕下一角,簽上名字,“粱老板帶人來玩了?給,門票。”
打牌賺錢,賣門票賺錢,鵬哥向來是兩不耽誤。
哪怕是現在該鵬哥出牌,兩位老板也不敢多催。
“誒誒..是我朋友..”粱邵泉是慌忙接過門票,樣子和往常一樣,像極了懼怕鵬哥。
也是真到人家地盤了,他怕陳悠和這些人一句話說不好,打起來,那他就小命難保。
再拿出一千,把門票錢交了。
鵬哥數了數錢,擺擺手讓陳悠二人去玩后,再次拿起桌上的牌。
粱邵泉是望向了陳悠。
陳悠看到鵬哥一拽二五六的樣子,倒是和氣道:“鵬哥,我也不算是來玩,只是聽說鵬哥這里有家伙,我想找鵬哥是買點槍。當然,有手雷和高爆最好。”
“啥?”
鵬哥聽到這話,又仔細看了看陳悠,確實臉生,但氣質與年齡卻像是來玩的一些少爺。
于是他誤以為陳悠和那些公子哥一樣,都是有錢想買槍顯擺,便抱著宰肥羊的心思,有點為難的試探道,
“你要的東西,有是有..但老弟,你也知道現在打的嚴,我們這邊也不好搞..”
“多少錢。”陳悠直接詢問。
“大少爺就是闊氣!”他笑著回了一句,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一顆一萬,你看這價格能要嗎?”
“價格是不是有點貴?”陳悠聽到這明顯高于市場二十倍的價格,是感覺鵬哥要么就是像他說的那樣,貨少,路子窄,需要加價。
要么就是專門宰生人。
再瞧瞧周圍的十幾位大漢,旁邊的兩位老板也不說話,還有鵬哥一副擺場的樣子。
陳悠感覺是后者。
看人下菜碟兒。
不是所有槍火販子都像是之前見到的那些人一樣,懂那么點規矩。
“一萬就一萬。”陳悠點頭,先見槍再說。
“好!”鵬哥見到這傻子真答應,是樂了,又指了指陳悠身后的背包,“價格既然定了,讓我看看你包帶的錢?”
“這價格都應你了。”陳悠稍微退一步,“各讓一步,我需要先看看貨。”
“我他媽做生意這么多年,還能騙你這個娃娃?”鵬哥啐罵一句,但又看了看老實的粱老板,以及打牌的兩人。
最后他還是給老客戶面子,看在剛賺了一千塊錢上,直接擺臉不好。
于是他勾頭點了四人跟著,又帶陳悠和粱邵泉二人,來到了后面的小樓。
進入小樓,經過正在說情的一對男女。
上樓,再聽著樓道屋內傳來不加掩飾的**聲與打牌聲。
來到三樓最里面的房間。
鵬哥一邊聽著樓下傳來的叫聲,一邊讓手下開門。
幾秒鐘時間,‘咔’門與電燈打開。
一股槍油傳來。
陳悠嗅著這股熟悉的味道,跟著打手走進里面,看到武器架上擺放著十數把手槍,以及兩把AK,一把M4。
‘嘩’下面的箱子被手下翻開,是碎草與泡沫墊著的八顆手雷,還有一顆高爆。
“貨都在這里..”鵬哥見到小弟翻開貨,也不舍得從門外走進,望向了正在打量貨物的陳悠,“老弟,現在貨都見了,你的錢呢?也該拿出來讓哥瞧瞧了吧?”
陳悠望著貨,又瞧了瞧旁邊只有四人,堂堂正正的道:“說實話,我真沒帶。”
“沒錢?!”鵬哥聽到這話,霎時間感覺自己被耍一樣,惱怒道:“你他媽沒錢給老子說個什么勁?是不是找死?還是覺得老子不敢動你?”
“沒錢也不是沒有別的。”陳悠看到鵬哥惱怒,卻心平氣和的抽出左輪,對準了他的腦袋,“鵬哥,你看這個行嗎?
只要行,你的腦袋還歸你,但這里的槍要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