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邵泉這般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盤算著。
讓外人看來,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陳悠忠心耿耿,把所有事情安排的條理明晰。
實則是他通過后視鏡,看了看座位上還遺留的點星血跡、車里彌留的血腥,現在還停留在昨天血腥的一晚。
他怕自己不好好辦事以后,下一個被殺被埋的就是他。
而隨著時間過去。
路上堵堵停停,再經歷幾個紅綠燈。
將近十一點,車子停到一家三層酒樓外。
陳悠下車,和粱邵泉一同進去。
迎面走來服務員,虛引空出來的座位。
陳悠和粱邵泉坐好,真像是顧客一樣點菜。
順路再問服務員一句,他們的老板在哪,朋友來找。
服務員卻搖了搖頭,歉意告訴陳悠,‘老板今天上午就跟著一位朋友出去了,也沒開車。’
聽到這話,陳悠就知道中午之前辦不齊了。
因為不知道車牌號,也不知道何老板跟的是誰。
要查也沒個具體消息。
那剩下的只能等超市店員,然后直接在何老板的家里等,這個最保險。
不過好在中午過后沒一會,超市的店員是來了。
陳悠見完了店員,又在酒樓內好好吃一頓。
下午兩點。
結賬、出門,目標是東郊的小高層區。
聽粱邵泉說,何老板的家就在那,信息很足。
也隨著時間匆過。
三點達到他家樓下,再上樓敲門,家里沒人,鎖也是這年頭防盜鎖。
看著這郊外不好找人,也不用麻煩。
就在樓下等。
這一等,直到晚上七點。
年齡四十左右,相貌普通的何老板才從一輛車里下來,和朋友招手,回往家里。
陳悠見到這一幕,又看著有些瞌睡的粱邵泉,忽然抬起手掌,朝他頸部一切。
粱邵泉沒有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拿出他的手機,鑰匙,下了車,把門反鎖。
如果他醒來砸玻璃,自己會聽到。
做完一切。
陳悠為了等會能好好審問老賴,也從儲物內取出了一圈繩子,方便嚴刑拷打。
上樓,避著攝像頭的電梯,走過道。
十六層蹬上去。
來到何老板家門前。
陳悠想了想,‘嗒嗒’敲響了門。
“誰啊?”屋里傳出何老板的聲音。
“物業。”陳悠手里拿出一個本子,還有一桿筆,“在老錢說你回來了,讓我過來登記一下車輛信息。”
“不是才登記過嗎?”
或許是通過貓眼,看陳悠面善,手里也帶著本子,后面背個包,看著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