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走到他身前,接過他手里的啤酒,手指一推,打開瓶蓋,品一口,還是冰鎮的。
“飯吃完了?”陳悠品了一口,偏頭點了點飯店。
“沒..”青年干笑一聲,又掃視一圈,看到渡口沒那幾個混子后,不由好奇問道:“他們..?”
陳悠帶著青年走進飯店,“他們也回家吃飯去了。”
說著,陳悠再次進入飯店,望著自從自己離開,就沒有動過的飯菜。
繼續吃,剛還沒吃飽,就被那個叫什么的耽誤了。
并且陳悠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在渡口附近待著,以防中間出現什么變故。
也隨著時間的過去。
下午三點多一點,青年就回去了。
用他的話說,他得早點還親戚的錢,不能讓人家擔心。
陳悠是再次買了兩瓶啤酒,坐在了店外的涼棚板凳上,吹著海風,像是周圍同樣休息的行人一樣,觀望著遠處的大海風景。
這般愜意中,時間不知不覺也來到了夜晚。
陳悠身邊擺放著五個啤酒瓶,讓一位夜晚拾荒的大爺收走以后,又問店家要了兩瓶,今晚就在這里吹著舒爽的海風過夜。
但同樣在這個時間。
夜晚九點。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正有一艘豪華游輪按照航線,向著海市的渡口行來。
依照時間點,是早上十點達到。
而現在雖然是夜晚九點,但這艘船上卻燈火通明。
寬闊的甲板上不時傳來音樂與笑語,成對的男女相互依偎靠在船欄桿,也有人端著紅酒,穿插人群,找著自己今夜的舞伴。
又在裝修豪華的船艙內,優雅的音樂,起舞的男女,舞池附近的桌子上擺著水果拼盤與少不了的紅酒。
燈光閃耀、金碧輝煌,都不足以形容船上的奢侈。
包括游輪上的客人,大部分也都是財務自由的人,他們此時都放松著心情,在船艙與甲板上,觀賞風景、與人共舞,討論生意,或打開新的社交圈子。
但在船艙最頂層的房間內。
一室一廳的套房,一張桌子,一位正襟危坐的男子,還有對面一位正在吃牛排的青年,相較船艙與甲板的熱鬧,這里的屋內只有輕微的咀嚼聲,顯得格外安靜。
直到青年吃了一半,望向旁邊醒酒器里的紅酒。
正襟危坐的男子才笑道:“老板,按照那位侍者的說法,還有十分鐘。
咱們既然要裝大人物,訓練他們的禮儀,打入樓下這些人的圈子。所以..再忍一些吧?”
“說實話..第一次喝這么貴的酒,一瓶兩萬八..都比得上一個小孩的價了..”老板失笑,也望向男子打趣道:“許企澤,許擺渡,你在星河世界內,應該喝過不少美酒吧?”
“我一般不會那么張揚。”許企澤回笑道:“咱們Z塢就我這么一個名額,我可不敢放縱的死在外面。”
他說著,又正色道:“老板,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
按照巡查隊員的消息,目前川海市的粱邵泉,路經理,以及水產的崔詢建,都沒有在他們店面附近出現,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
許企澤拿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上面是‘張主管離開四十六小時’。
他對照這個離開信息,再次道:“張主管在前天晚上接到一個電話后,就離開了北環塑料加工廠的據點,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接到的電話,應該是馮橓打的。
現在很大的幾率,是馮橓嚴刑逼供,套出路經理等人的消息后,這些人都已經被馮橓殺死。”
“馮橓..”老板小心的切開七分熟牛肉,刀具扎起來,滲出鮮美的油汁,細品著牛排,“按照你的意思..是指馮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