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槍響,回蕩在酒店內部,卻又被樓外的繁華所覆滅。
陳悠處決了張老板的同時。
下午三點半,市中心的辦公大樓內,頂層。
城主辦公室內。
如今年齡四十七八,還想著再進一步的李城主,卻不知道酒店內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張老板已經被槍決,并且還賣了他。
反而當他剛干勁十足的批下一個文件,交給恭恭敬敬來取的秘書以后,就把目光望向了城市的喧嘩。
一時間消息、人脈,勢力,執法,以及更進一步的心思,讓他每次在窗臺處觀望城市的時候,都充滿了一種權利感,高處不勝寒。
或者說,在兩年前,在他認識張老板之前,還有一種更大的責任感。
‘也不知道老張晚上有什么安排..’
李城主食指動了動,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頓時有些愜意的靠在躺椅上,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品一口張老板特意送來的好茶。
可是剛等他端起。
‘嘩嘩’的皮鞋聲從門外傳來。
平常在他眼中恭恭敬敬的秘書,卻沒有敲門,就把大門一把推開。
包括他剛才交代的文件也沒有送出去,反而還在手里拿著。
嗒—
李城主看到這一幕后,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灑出了一些,臉色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對秘書的失禮表示無動于衷。
只是任誰見到一把手沉默,都要嚇的寒蟬若驚。
但要是昨天前,或者一分鐘前。
好不容易當上一把手秘書的趙粱既,可能真會被城主的不動聲色給嚇得半死。
可現在不用城主去嚇,他就面色慘白的想指指門外,想說什么。
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
門外同時走來十幾位身穿檢查服的執法,當先一人手銬往秘書伸來的手上一帶,又齊齊的看向城主,
“李揮良,請你現在放下手里的所有事務,跟我們走一趟。”
“王紀查長..”城主見到這一幕,手掌動了動,想要摸向桌上的電話,也想和這位開會時見過幾面的同僚說些什么。
但他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起身伸出了雙手。
他知道既然有人敢對他這位城主動手,對于一座城市的一把手動手,且真派人來了,那基本上是必須跟著走了。
不然王紀查是不會輕易得罪他的。
并且如今的情況,在他想來也不是誰能保他,也不是打幾個電話,而是他能不能忍住調查,守得云開見月明。
“走吧。”王紀查看到城主放棄抵抗,也是一邊讓人把城主帶走,一邊暗自搖了搖頭,感覺城主對事情的覺悟很高,但就是用錯了路,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也等眾人經過門外電梯、大廳,在辦公大樓所有人想看,卻又不敢看熱鬧的眼神中來到樓下。
幾人押送城主與秘書上車以后。
王紀查打開手機,撥到一個備注為‘1’的電話號碼,等電話接通,就端正了神色,小心說道:“陳指揮,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
在南郊項梁鎮也準備好了房屋,我們會二十四小時監聽,審查,會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