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在郊外路上的時候,就能看到踏水而行的武者,或是修士、異能者。”
他說著,又搖了搖頭,“但總歸來講還是分世界時間,背景。
就如這個世界,如果是六品,再早幾十年,比如60-70那會。
不用去荒郊野外,或許你市郊的村里,偶爾都碰到打拳的老師傅。”
他說到這里,露出回憶的神色,“他們骨瘦如柴,穿著破衣裳,旁邊還放著剛下地回來的鋤頭,上面還有不少泥土。
是剛干完活,累,但也打要一套拳,怕幾日不練手生。
大家在旁邊看,他們也不會說。
可要是走近,想摸摸他發力的筋骨,或者有意露出求學的心思。
哪怕是大多數老師傅都吃不飽,也會笑著搖搖頭,七個字,‘我本事不夠,不教。’
他們不教,是怕壞師門的名聲,也怕教出的人打出事,連累本就沒錢沒關系的他們。
自然,也有收徒的。”
副會長像陳悠敬了一杯,“只是教的時候,有的拳師也有自私的心思,怕教出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畢竟徒弟大魚大肉給師父,當成爹娘。
師父萬一感動,把徒弟當親兒子看待,什么壓箱底的都教。
等出師了,學完了。
徒弟很可能會給師父一拳頭,試一試師父教的真不真,是不是真的傾囊相授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和師父來一場生死斗。
如果打死了師父,師父又在死之前,都沒有用自己所沒見過新招式。
那就是‘出師’了。
師父教完了。
徒弟也知道學完了。
到時候只要徒弟的關系網大點,再洗去命案,搖身一變,也可以成為一位大拳師,廣收門徒。
沒人知道他‘出師’的事跡,只知道他是一位無視的大拳師。
要是沒關系,沒人,自己又殺了人。
那這位徒弟也可以背著命案,隱居哪個村里,偶爾下地回來,手癢練拳,碰到來拜師的人,然后想起了自己,最后來一句‘我本事不夠,不教。’”
‘嗒’
陳悠手指輕點著桌面,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陷入回憶的副會長。
副會長是又打開了一瓶酒,仿佛嘲笑一樣道:“總督,其實有時候不怪老師傅不教。
是這樣的事情,在哪個年頭都是屢見不鮮的事。
為了防止這些,老師傅們不得不留一手。
但等留到晚年,若是沒有子女,可還有不離不棄的徒弟,那基本不管他真的孝順,還是假的,都會把功夫、還有家產房子傳給他。
只是要有子女,哪怕是不孝,也可是親的。
大部分都會來個,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這句功夫諺語,適用于所有事。”
副會長把空酒瓶放下,“所以想在六品世界內拜師,學武、練技藝,以至于最后分家產的前提,是得著一個‘孤家寡人的老師’。
否則很大可能就是開局都會‘留一手’。
來個教形,不會教意。
教拳,不會教步。
就算是全部教了,還有藥材輔助,以及中年與老時會有什么后遺癥,又該怎么預防,這都是坑。
很可能來個只教前面,不教后路。
最后像是練打手一樣,把自己派出去為自家拳派打名聲。
運氣好,沒被打死。
但等最后年輕一過,三十余歲,一身傷殘,每當下雨天,也只剩在偏房內疼的只吆喝。
主房大殿內,老師傅卻賺的盆滿缽滿,又樂呵呵的接過慕名而來的小師弟拜師茶。
最后自己只能每天強忍著傷痛,在練武場內看著小師弟們練武,又看著他們不時像自己望來,露出崇拜的眼神。
這看著,是還有虛名。
可就怕哪位師弟年輕氣盛,忽然給自己下一個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