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脾氣不好的軍爺,又正為將軍找兇手的事煩心,那聽到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的屁大瑣事,直接一槍崩了,也是白死。
至于他們敢喊冤,敢找事,或者圍堵衙門,喊著官老爺做主,把這些外來的官兵抓起來。
結果就是趙頭隨意一句,說他們幫派對公子的事情有重大嫌疑。
之后,全部帶走。
等他們去兵營里走上一圈,剩下能回來的人就不多了。
河爺明白這個道理,也向來只欺負窮人與勢力沒他大的人。
對于其余的官家,還有那些占山為王的‘好漢’。
他能避則避。
也是別看他在本市聲名顯赫,人稱河爺。
當時他可記得,趙頭帶著一列長槍隊,來他府里借人的時候,他差點嚇尿了。
哪怕是他府里的獵槍與短槍,不比趙頭來的少,也不敢有絲毫妄動。
動了,那就是造反,全家老小一個都跑不了。
可要是經過查人這事,幫趙頭立功了,又巴結上將軍,那他河爺的名號還要再往外市傳上個幾遍!
河爺心里想著,激動憧憬著,念著巴結著將軍的心思,也在兩側侍女的虛扶下站起身子,準備去往后院的書房,取那柄收來五年前收來的寶刀,先送給酷愛武功的趙頭,為認識將軍鋪個路。
并且送刀的時候,如果徐三還沒回來,也可以借此獻禮的機會,打聽一下。
多少落個安穩。
河爺盤算完,揮退了侍女,就出了正殿,向著小寶庫的書房走去。
“老爺..”
路上路過的侍女、傭人,當看到河爺走來,就趕忙問好行禮。
也是對于河爺來說,將軍才是大貴人。
但對于他們來說,河爺就是一位天大的人物,是說書先生嘴里的‘主角!’
‘嗒’河爺悠哉著走著,看到行禮的下人,輕嗯一聲,略微點頭,非常享受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也喜歡看別人畏懼自己的眼神。
再等來到書房門口。
他略微抬了抬眉毛,示意護衛去院門口巡邏站崗后,也推開了房門,走進了書房,準備拿出珍藏的寶刀。
可是等他剛進來。
他卻忽然感受到胸口一疼,只來得及看了看面前陌生的陳悠,以及胸口處本屬于墻壁上掛著的苗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有的故事與憧憬都隨著他的尸體倒地落幕。
陳悠收刀,順手收了這個路人河爺的尸體后,也從窗戶處出去,原路返回到墻根,聽著巷子外的幾道腳步聲消失時,躍起出了院墻。
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
短短十幾分鐘,事情就解決了。
只是等這人等的時間有點長。
陳悠掃視一圈,從巷子內出來。
接下來就是先接獵殺任務,然后去往豐莊瞧瞧。
陳悠抱著這個想法,一路從盤市出來,就按照最佳的路線,徑直向著任務地點行去。
再等走上十余里,人煙稀少,正好一邊把快塞滿的尸體處理,一邊把車子取出來。
約莫著路況好,就開上一會。
等路況變差,再收回去步行。
百里的路程,兩個小時不到就走完了。
此刻。
在一處城鎮邊五里外。
陳悠來到一條坑洼的小路旁,也看到地上有一件明顯是女人所穿的輕紗衣衫。
可惜被人撕碎,碎片大小不一。
上面沾滿了泥土,像是被主人遺棄了不短的時間,又被雨水從蓬松的野草上沖落,跌落在了葉草間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