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和雇主說一聲,人放了。”
鼠道長說到這里,剛看到吳道長點頭,卻又陰笑道:“但..你解毒,只能吊這位莊主性命。
過幾日,我還需取他體內陰煞,可愿?
不能廢了我籌備多日的術法。”
“這..”吳道長一愣,想說等上幾日,你術法雖然不廢,但莊主就廢了!
就算是救活,也是一輩子躺著。
不過鼠道長話落,卻老神在在,根本不怕這一介散修不同意,也無視了吳道長旁邊的‘道童陳悠’。
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這一看就是哪位有錢的人家,花大價錢送到了吳道長這里練法。
鼠道長身為門派中人,身為他們門派里的長老,對此事司空見慣。
同樣,吳道長念在鼠道長道行精深,又有門有派,他對付不了,最后思來想去,一時也無奈的點頭,準備之后再想辦法,
“在下愿..”
“看來道友也明事理,不是迂腐之人。”鼠道長言道一聲,得意的把藥材收入布衣口袋。
陳悠看著穩坐釣魚臺的鼠道長,卻是笑問道:“鼠道長,我這迂腐之人,也有一事想問。”
“何事?”鼠道長瞥眼,望著滿臉笑容的陳悠,“怎么,你也有求于我?”
陳悠笑著點頭,卻又在下一時間,在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神情中,從抽出腰側的苗刀,穿破了一層無形的靈氣屏障,猛然刺入了鼠道長的脖頸,把他釘在了墻面!
“是有求于鼠道長。
我陳悠,想要你的命。”
灑—
陳悠從左側抽出染血的苗刀,切開他半個脖子,又從即將倒下的尸體口袋內拿出藥材,遞給發呆的吳道長。
‘嘀嗒’血液順著刀尖滑落。
陳悠想著之前呲牙的老鼠,隨后轉身提刀向著前方的藥鋪行去。
殺了一人,還有一妖。
今夜全殺了干凈。
同時,在百米外的藥堂內。
‘吱!’一聲似人的凄厲慘叫,從一只剛跑進藥堂內的老鼠口中響起。
正在算賬的掌柜,聽到老鼠慘叫,又看到門前的大老鼠,非但沒有驅打闖入他店鋪里的老鼠,反而是猛然抬頭左右打量一眼,就出了柜臺,把房門緊閉關上。
“老祖宗!”
他隨后轉身對著半站立的老鼠跪拜,一副惶恐與恭敬的樣子。
但更多的卻不是對這只通人性的妖鼠,反而是對老鼠身后的‘施法道人、鼠長老!’
這位鼠長老他也見過,是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布衣修士,渾身干瘦如柴。
可卻知曉邪法,能無形無質中使人身中煞毒,也通曉術法,能驅動這只妖鼠,往來他的店面,讓妖鼠作為‘橋梁’轉達,提示他接下來要怎么做。
他也非常感激鼠長老為他除去莊主,這樣就沒人為莊里的采藥村民做主。
他就可以低價收購了。
可是如今。
掌柜喚了一聲‘老祖宗’后,老鼠卻愣在了原地,沒有應聲。
“老祖宗..”掌柜又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往前跪了跪,怕老祖宗沒有聽見。
只不過如今跪的近了,掌柜卻驚奇的從妖鼠面目上看到了人性化的害怕與恐懼。
嗒—
也不待掌柜多想。
關上的大門從外被推開。
夜色下,陳悠手持一把染血的寶刀走進,望了一眼恭敬跪倒的掌柜,順勢把他面前呆立站直的老鼠從頭到尾劈為了兩瓣,
“本以為這鼠道長道法高深,卻沒想這一人、一妖,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