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現在就是所有脆弱的器官在滴血、滲血,根本硬頂不住。
因為這已經不是意志不意志的問題,而是自己雖然練武練入魔了,但是沒瘋,還不想死。
現在淬煉器官,不亞于把自己放在火里去烤。
但現在自己也明顯感覺到了心臟起搏的頻率在逐漸的衰減,仿佛陷入了睡眠。
渾身沸騰的鮮血,融入血肉與經脈中的氣旋,在不停的同化與淬煉下,讓自己進入了心臟面臨驟停的‘重傷狀態’。
需要心臟起搏器,或者是用雷電刺激心臟的再次跳動,恢復心率,保持生機的持續,不至于被升華的身體所擠壓、泯滅。
畢竟心臟就如水泵,如果血液換成了‘鐵水’,心臟肯定抽不動。
只能用外力先去刺激它,讓它再次運轉,再等完成血液轉變,慢慢流動,心臟也會慢慢同化,會慢慢適應。
在迷迷糊糊的重傷狀態下,陳悠想到這里,也忽然有些恍然,甚至有個離奇的猜測想法。
猜測一些修士所渡的‘雷劫’,或許不是蒼天對于逆天改命的懲罰,而是幫助修士去渡雷劫。
因為在人實力提高,生命力提高的瞬間,脆弱的內臟肯定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會進入相對衰弱的階段。
可雷擊就是最好的心臟起搏器,可以讓心率重新恢復正常。
陳悠只念到這一個想法,便拿出了儲物內的雷系法咒,咬牙拍在了自己的胸口。
道長的術法修為不高,那就死馬當活馬醫。
試試他這引雷符,能不能當成心臟起搏器來用。
頓時‘啪嗒’聲響起,靈氣的匯聚,咒符的燃燒、吸引周圍的雷元素,形成一道胳膊粗細的耀眼扭曲雷光,讓幽暗的山林里閃起光亮,也讓遠處的動物惶恐遠離。
但在營帳位置。
吳道長聽聞白日起驚雷的聲音,卻瞬間放下了手里的藥材,朝著陳悠離開的方向趕去。
他誤以為陳悠修煉的時候遇襲了!
至于會不會有人拿著咒符往自己身上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畢竟正常的練功,正常的人,應該是不會這樣吧?
同一時刻。
胸前衣服燒灼大片的陳悠,感受著心臟的再次跳動,胸前的燒焦痕跡,這種內外一同襲來的灼熱感,也覺得這種感覺實在是痛不欲生。
但是雷擊卻又讓自己再次恢復了清醒,無法陷入自我保護的昏迷。
這是好事,只要沒昏迷,自己就能引導暴動的血液,去按部就班的完成剩下的轉變,而不是混亂一團,誤傷了器官。
可也在這一刻。
陳悠也知道為什么修士都把蒼天賜予的‘雷劫’試若虎狼。
實在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難以讓人產生絲毫的感激之心。
并且這種內在的血液灼燒感、氣旋的切割感、讓細胞毀滅新生,以及每次全身換血所需的心臟電擊,往后還會一直持續。
因為自己的實力在不停的提高,氣旋質量在不停的提高,自己全身上下的血肉筋骨,就會一直被提高質量的氣旋同化,并一直淬煉下去。
好比自己的身體是鍛造爐中的燒紅鋼鐵,每日都在鍛造重鑄,驅除雜質,并無限的提升品級。
這般風災的切割同化、火災的血肉淬煉,雷災的生機喚醒。
這就是自己所選擇的超凡。
相較于平穩的修煉。
自己卻是每日都生活在無止境的三災。
也是想到這里。
陳悠當聽到遠方傳來腳步聲與吳道長的呼喊后,也從儲物內拿出了一件新衣服換上,忍著胸前傷痛,把衣服穿好。
包括通過這一幕。
陳悠也覺得等回星河以后,得找一個小型的核電子起搏器,拇指大小,能捏到手心里的那種。
不然哪天心率再次衰減的時候,像今日這樣拍一張符,或是拿著大家伙的起搏器,忽然這么一拍,再或者下雨天的跑到山頭上,讓真正的天雷劈一下,又安然無恙的走出。
除了最后一者看似有點排場外,前兩者實在是毫無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