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所知,當世間,不用火器,單以兵器與貼身廝殺者。
能滅林山派者,只有三人。
其一,是隱居不知何處的北河劍客,此人性情涼薄,喜怒無常。
其二,是兩年前被涼息市巡捕房圍捕,亂槍打死的飛盜,鄭梨尚。
其三,是五年前已經退隱江湖的八極宗師匡崇明,匡大家。可惜他現在人已老,再無早年的意氣風發。
除此三人,或許也有我孤陋寡聞的其余隱居高手。
但此次滅門者,卻僅有二十余歲的年齡..”
楊參謀話落,又搖了搖頭,不信,壓根不信。
二十來歲,就能滅林山派?
這是怎么修煉的?
難道是天賦異稟,超過他楊參謀百倍?千倍?
或者怎么不說,這人是打娘胎里就修煉?
要知道他楊參謀生于修道世家,二十來歲也只是剛剛練氣三層。
這般已經是天才!
那個人二十歲,就能滅林山派?
這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的可信度。
并且別人或許不知道林山派是什么底細。
可是他和將軍知道,知道林山派的底子不干凈。
但近年來林山派看似‘悔過’,又供奉了不少銀兩與大洋。
他們就沒有動手。
只是現在誰能想到害人的人,終究是被更惡的人所殺。
包括他們現在也沒什么想法,更沒有為林山派報仇的意思。
反而只是覺得這兩位聯絡官胡說,再拿他們開涮。
楊參謀是氣這個。
聯絡官二人見狀,聽到楊參謀不信,見到將軍不語,眼見他們二人有謊報的嫌疑,也是此事無聲勝有聲,站著認錯就好了。
不然多言多說,或者不卑不亢的來一句‘您不信的話,就去查查!’
那身為北三省的將軍,不僅不會去查,反而先給兩人拖出去各大幾十大板,罪名是‘以下犯上’。
可眼見這事就要這么算了。
兩人也感覺自己會挨將軍一頓罵,然后就屁顛屁顛滾回去的時候。
將軍卻不知想起了什么,略一揮手,向著旁邊的楊參謀道:“前些時日在趙營所駐扎的車站那里,城里,可是發生了一起失蹤案?”
“對..”楊參謀好似想起了什么,也言道:“半月前,此城一位外號為‘河爺’的商會長,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了家中。
且他派來協助的那些手下,也盡消失在了車站附近..
這..當是一樁奇案..
將軍派我前去,我也未查到絲毫..”
楊參謀說到這里,也真像是想起了什么,想到了當日趙營當時給他的車站來往名單。
一時讓他記憶中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
那個名字,就是陳悠!
楊參謀想到這里,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這個陳悠絕對是有問題!
但這個問題,不是陳悠像極了刺殺公子的殺人兇手,而是陳悠的實力有問題。
二十歲就能滅修真道門。
這到底是怎么練的?
當然,也不排除陳悠是兇手的可能。
“將軍..”楊參謀想到這里,也是看向將軍。
將軍卻有些蕭瑟的站起身子,“楊參謀,你帶些人,沿途尋找一下這位陳先生。
若真是高人,切記要恭敬把人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