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舟子招了招手，示意其中一個男子走過來，然后轉頭對著楊天道：“這是第一個病人，病情最簡單，而且已經在正規醫院得到了確診。如果連他都診斷不好，那也沒什么繼續驗證的必要了。”
楊天身后的護士們將導醫臺的兩把椅子搬了過來，放在了人群圍起來的圈子的中心。
楊天和病人相對而坐。
既然已經確診了，那自然不能多問。
楊天直接道：“請把你的手臂伸出來，我要診脈。”
這話一出，病人微微一怔，但還是乖乖把手臂伸了出來。
圍觀的眾人則是紛紛笑了起來，嗤之以鼻。
“把脈？我靠，還真有用這一手的？這不是只有古裝劇里才有的嗎？”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現在還拿出來唬人，真是搞笑！”
“是啊，現在西醫的器材那么先進，都可以直接精準地查看人體的各個部位了，難道不比這什么把脈靠譜多了？”
“沒錯，我看這小子也就是靠著中醫的名號在招搖撞騙吧？真要靠把脈診斷病情？也太扯了！”
聽到這些群眾的聲音，袁舟子也笑得格外輕松。他本來還擔心，這小子是不是真有點本事，所以還做了許多準備的。但現在看來，這小子這么年輕，又這么張狂，多半就是個小騙子而已。那他那些后手，估計也都不需要用上了。
就連正在被把脈的這位病人，也覺得這醫生搞笑、不靠譜。嘴角也翹起了嘲弄和懷疑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們紛紛冷笑的時候……
楊天開口了。
“肝郁氣滯，脾虛失運。肝郁氣滯日久可致血瘀，脾虛濕停日久可致腎虧，最后傷及腎陰腎陽，最終形成本虛標實，虛實夾雜……”楊天連綿不絕地說著。
說到一半，他忽然發現其他人好像又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所以……索性不繼續說了，總結了一句：“用西醫的說法，大概就是……肝硬化！”
這話一出，別人倒還沒什么反應，正在被診斷的這位病人，則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愣了好幾秒，有些激動地道：“不……不會吧……真……真真……真看出來了？”
袁舟子的臉上也一下子充滿了震驚，隨后……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這病人是他挑選出來的，他自然知道病情。可他沒想到，楊天居然還真能看出來，而且……只是通過簡單的把脈！
這特么也太玄乎了吧！
在場其他的圍觀群眾們，則都有些懵逼。
本來，他們聽到楊天那一番冗長晦澀的中醫理論，都有些不屑一顧，覺得這家伙是在故弄玄虛。可此刻，看到這病人的反應，他們就都有些吃驚、有些猜疑了——難道這小子真把病情給猜對了？
一個靠的比較近的圍觀群眾忍不住對病人問道：“兄弟，你得的病……真得是肝硬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