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越來越劇烈的痛苦席卷了他，將他折磨得欲死欲仙，甚至都昏死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十秒內。
楊天大概只離開了石椅一分鐘的時間，然后就完成了一切，又回到了石椅邊坐下，看著柳老爺子，平靜說道：“這下可以了。”
柳老爺子的表情已然變得有些怪異。
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他看著都有點觸目驚心。
可楊天竟然表現得如此淡然，情緒都仿佛沒有波動。
這實在令人驚訝。
柳老爺子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表情卻依舊扭曲的柳康盛，對楊天道：“何至于此？”
楊天認真地看著柳老爺子，說道：“別人對我好，我會涌泉相報。所以我現在會坐在這里。但……別人對我壞，我不說雙倍奉還，至少也得原價返還吧？柳康盛請來的那幾位殺手，不但差點紫靈，也差點殺掉了我。而且在路上，他們還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前臺接待員。綜合這些……我就算殺了他，也一點不過分吧？而且……事實上，如果他不是柳家人的話，或者說如果這柳家不是有您老的柳家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我可以肯定。”
這一番話，楊天說得非常平靜，語氣中也沒有一點波瀾，沒有憤怒，也沒有氣惱。
但柳老爺子聽完，心中卻是愈發驚訝、甚至驚嘆。
他沉默了許久。
而后……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管家派人把地上的柳康盛抬走。
然后，看著楊天，有些無奈地道：“你當著我的面，把一個柳家人弄成這樣，居然還讓我承你的情……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楊天聽到這話，嘴角卻是微微一翹，道：“我這不是相信您老的公平正義嗎？”
柳老爺子瞇了瞇眼，道：“你就不怕我大發雷霆？”
楊天淡然搖了搖頭，道：“您不會的。如果您真想護短，剛剛就不會那么干脆地派人去查。”
柳老爺子苦笑了一下，道：“這么說來，你倒是把我給算透了咯？”
楊天也笑了，道：“不不不，我已經說了，是相信您而已。”
“行了，少給我戴高帽了，”柳老爺子沒好氣地笑了笑，道，“不過……我也是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啊。”
這話，聽上去似乎是在批評。
但此刻柳老爺子的眼中卻充滿了欣賞。
他本以為楊天只是個身懷絕技、為人優良的神醫，是個值得贊揚和保護的人才。
所以他才在自己的生日宴上當眾發聲，讓整個柳家為其撐腰。
可現在他才知道，楊天可不止是個醫生，更是個有手段、有膽識、有城府、還才智過人的將才！
甚至，他所表現出得冷靜、智慧、不卑不亢……都完全不像是一個這么年輕的小伙子能表現出來的！就算是京都那些最頂級的家族培養出來的天才少爺們……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前途之廣闊，無法估量。其未來的成就，也絕對不只是一個醫生這么簡單！
柳老爺子越想，越覺得楊天這樣的天才難得，心中甚至冒出了一些特別的想法。道：“楊天啊，其實我們柳家，也有幾個小丫頭后輩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