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終于是無奈了。
哪怕她再有道理,哪怕她再義正言辭,面對這群根本不講道理的流氓地痞,她又能怎樣呢?
她咬了咬牙,道:“孫大彪,你到底想怎么樣啊?我們家的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九萬了,就算九百,我也拿不出來啊!你難道真要把我們娘倆逼上絕路你才甘心?”
孫大彪聽到這話,撇了撇嘴,冷笑道:“你們死不死,跟我沒關系,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錢而已。不過,既然你都問我了,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路。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可以放過你們母子倆。”
大媽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雖然她很清楚這孫大彪是什么德行,也知道孫大彪的想法絕不會是什么好事,但,有什么能比母子倆平安更重要的呢?
只要這要求不太過分,她說不定還真可以答應。只要能保全自己的兒子。
“什么事?你說,”大媽問道。
孫大彪笑意欲濃,目光卻是一轉——那雙充滿了邪惡的眼珠子,一下子看向了薛小惜凹凸有致的誘人嬌軀。
“只要讓你這個遠方親戚跟我睡上一宿,這九萬塊,我就給你免了!”孫大彪指著薛小惜,淫笑道。
這話一出,孫大彪身后的一眾嘍啰紛紛哄笑起來,發出滿含深意的淫笑聲。
薛小惜聽到這話,驚呆了,小臉一白,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往楊天懷里縮了縮,道:“你……你做夢!”而那位大媽,也是臉色大變,拍案而起,瞪著孫大彪道:“孫大彪,你在想些什么啊?連這小姑娘,你都想要禍害,你是不是人啊!別說她根本不是我親戚了,就算她真是,我也絕不可能讓你糟蹋她的!你
去死吧!”
孫大彪聽到這話,并不算意外,但也有點不滿意了。
在他看來,王寡婦只是一個還不上錢的欠債人、是他可以隨便蹂躪欺負的囚徒罷了。
囚徒居然敢這樣對他這個債主說話,他當然不樂意了。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你還真以為我是在讓你選嗎?”孫大彪臉一冷,撇了撇嘴,道,“今兒個,這水靈靈的小美人既然讓我撞見了,那就別想跑了。你們同意也行,不同意也罷,我反正是玩定她了!”
說著,孫大彪又目光灼灼地看了薛小惜一眼,卻發現這小美人已然靠到旁邊那個不起眼的小子懷里去了。
孫大彪頓時有些不高興——老子要玩的小妞,你小子還敢碰?找死?
于是孫大彪瞇起眼,陰冷地看了楊天一眼,道:“小子,這事兒和你沒關系。如果你現在放開這小美人,趕緊滾蛋,我可以不管你。”
楊天摟著薛小惜,淡然看著孫大彪,道:“如果我不呢?”
“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孫大彪冷聲說道。
“你是不是只會這一個俗語啊?”楊天吐槽道,“而且,這里的確沒有酒啊,喝點罰酒,或許也不錯啊。”
孫大彪本身就沒什么文化。
但他反而最討厭被人說沒文化。
所以楊天這話一出,他立馬就發毛了。
“你小子是想找死是吧?”孫大彪怒道,“那老子成全你!”
說著,他便一俯身,伸手朝著楊天的衣領抓去,想把坐在椅子上的楊天直接提起來。
然而,楊天身子一閃,一抬手,便抓住了孫大彪的手腕,然后一扭——
“咔咔——”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孫大彪的手臂一下子就彎了。
而且不是從關節處彎,而是從小臂的中端,彎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