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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針的過程,當然是不可能出什么問題的。
十幾分鐘后,針法完成。
李宏運已經不再痛苦,只是軟軟地靠在兒子的身上,很虛弱的樣子。
伴隨著如云似霧的蒸汽,李宏運開始猛烈地流汗。
一開始只是還比較透明的水滴。
接著,就流出了渾濁的汗水。
再然后,那汗水越來越渾濁,顏色越來越深,簡直都像是泥沙一般了。
一股難聞的氣味,也隨著這變化而漸漸蔓延開來,越來越濃郁。
一直到流出的汗水就像泥漿一樣粘稠、像墨水一樣烏黑的時候,那臭味也濃郁到了極點,令人作嘔,讓周圍聞到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好臭……”薛小惜拿出手帕,捂住了鼻子,皺緊了漂亮的眉頭。
薛老爺子倒是忍住沒捂鼻子,但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至于其他人,就都紛紛捂住了鼻子,多多少少地露出些嫌棄的表情。
就連李宏運自家的人,都不由紛紛退讓,臭得直皺眉。
楊天將銀針抽出來之后,都沒收回針包里了,而是找了些餐巾紙包起來,準備丟掉。
而負責扶著李宏運的李天銘,這時候就真是苦不堪言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撐著父親。如果他松手,父親恐怕就得摔一邊去了。可這不松……真的是太臭了啊!
“楊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對我爸做了什么?”李天銘皺著眉頭問楊天道。
“解毒啊,”楊天聳了聳肩,道,“你沒看到他都不疼了嗎?毒性已經全部被解決了啊。他沒事了。”
李天銘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但眉頭還是忍不住緊皺著,道:“那……我爸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他身上流出來的,都是毒素嘛?”“呃,算是吧,但,不只是,”楊天道,“算李先生運氣好。我這次對他使用的針法,效果很強大,可以排除身上大部分的毒素——不止是酒里的毒哦。他身上的這些東西,就是他體內的諸多毒素、廢棄物。
這樣清理一次之后,李先生的身體肯定會比之前強健許多,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免于病痛的纏繞。這……就算是我給李先生送的一點福利吧。”
李天銘聽到這話,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反駁什么。
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已經不疼了,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計劃沒完全成功,但總算是沒搬起石頭砸死自己的老子……也算是幸運了。
這時……一個仆人快步走過來,走到了薛老爺子的身旁,道:“稟報老太爺,我們到后臺進行了一番仔細的調查。發現,儲藏這雪山梅酒的保險柜,有被人人為打開過的痕跡。而且,里面留下了一縷不屬于工作人員
的毛發。”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陣驚訝。
看來,還真有人蓄意給這酒里下了毒、想謀害薛老爺子?
這也太令人驚訝了。
大家都有些疑惑,是誰這么不要命了。而只有一個人,他并不驚訝,也并不疑惑,甚至嘴角還微微翹起了那么一絲弧度,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而銳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