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龍!”
張松榮忍不住驚叫出聲,快步沖了過去,蹲下來,抱起兒子腐爛的身體,悲痛欲絕,“昊龍!昊龍你……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啊啊啊啊!”
張松榮悲痛而憤怒的吼叫聲在整個地下室里來回震蕩,震耳欲聾,仿佛要把地下室都給震榻一樣。
然而……張昊龍的死亡已經是鐵的事實,甚至腐爛的身體上都已經充滿了蛆蟲。就算張松榮再怎么呼喊,也不可能讓他活過來。
幾分鐘后……
張松榮嗓子都有些啞了,也終于是鎮定了一些、恢復了一些理智。
但恢復理智,并不意味著憤怒的消減。
平靜的憤怒,才是最有殺傷力的!
張松榮的眼睛都布滿了血絲,臉色已經徹底黑了,如同蒙上了厚厚的陰云。
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松開兒子的身體,站起來,拂去爬到他身上的蛆蟲以及腐爛的血肉,用寒冷得仿佛能將人直接凍起來的聲音,對著那些仆人說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兒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伴隨著張松榮強大的氣勢鋪展開來,整個地下室里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十度。
仆人們臉色一白,澀澀發抖。
過了好幾秒,才有一個矮個子仆人斗膽開口道:“老爺……這……這我們也不知道。根據我們剛剛查看的結果,這里……似乎是少爺自己挖的一個地下室,專門用來……用來……”
說到這里,他忽然有些不忍啟齒了。
“說啊!”張松榮不耐煩地吼道。
“是!”矮個子仆人哆嗦了一下,道,“是……是少爺用來……用來刑訊姑娘的……”
張松榮聽到這話,頓時一愣,然后瞪眼道:“什么?你在胡說些什么?”矮個子仆人哭喪著臉,道:“老爺,我……我哪敢胡說啊。我們……我們剛剛查看了一下,發現這里有許多的刑具,而且……都是帶那……那種性質的。而且……我們在最里面的房間里,還發現了沒被處理干
凈的女性尸骨……”
張松榮聽到這話,頓時一驚,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
刑訊?
這毫無疑問已經是仆人斟酌再三之后想到的委婉用詞了。
這張昊龍又不是什么偵探,抓到妙齡少女,帶到這種地下室,哪里會做什么刑訊?分明就是囚禁起來、凌虐玩弄!
張松榮其實也知道兒子一向行事乖張,貪圖女色。可他還真沒想到,兒子居然在這宅子里做了這樣的事情,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一次兩次!所以這的確讓他有些吃驚。
可……
吃驚之余,他看了一眼地上兒子的尸體的慘狀,忽然就不在乎這些了。
他一擺手,道:“昊龍貴為張家少爺,有點癖好、玩弄點女子怎么了?那些女人能受他臨幸,都是她們的榮幸!你們在這兒大驚小怪什么?”
仆人們聽到這話,都懵了,然后……只能干巴巴地點頭,心中一陣無語——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么一本正經地把強暴少女說得如此義正言辭、清麗脫俗的……“好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兒子現在死了,我必須要查出是誰,然后給我兒子報仇!”張松榮大吼道,“你們趕緊給我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兇手給我找出來!找不出兇手,你們都給我提
頭來見吧!”
這話一出,仆人們頓時都顫栗不已,連忙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