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來到桌旁，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粥，先是仔細地聞了聞。
一旁的仆人頓時身子微顫，眼底閃過一抹緊張。
一秒。
兩秒。
三秒。
楊天還在聞。
仆人忍不住開口道：“楊先生，這……這粥是不是不合您口味？要不我給您換一份去？哦不……我讓廚房給您重做一份別的。”
楊天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沒啊，沒什么不合口味的。只不過，我習慣了喝茶，所以習慣吃之前先聞一聞。”
仆人心想這是什么怪癖，但也不敢表現出來，賠笑道：“哦，這樣啊，那……您吃吧。如果味道不好，您立馬告訴我，我馬上去給您換。”
楊天點了點頭，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然后放到嘴里，吃掉了。
仆人看著楊天咀嚼、眼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詭計得逞的快意，嘴角也上翹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小小弧度。
然而，下一秒……楊天忽然放下了勺子，看向這仆人，道：“說吧，這碗粥究竟是誰讓你送來的？”
仆人正樂著呢，聽到這話，渾身一僵，神經都一下子繃緊了起來。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楊天，道：“這……這您不是問過了么，是茉莉小姐。”
“你確定是她？”楊天問道。
“呃……這個……當然，”仆人道。
楊天有些戲謔地笑了笑，道：“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叫蕭茉莉過來一趟。”
他拿起手機，便給蕭茉莉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了。
“大半夜的，打電話給我干嘛？”蕭茉莉清脆婉轉的聲音傳了出來。
“有個仆人說你專門為我準備了碗粥，是真的么？”楊天問道。
“粥？給你準備粥？呵，怎么可能，”蕭茉莉輕哼道，“這大半夜的，誰會給你弄粥啊。”
“那你要不要過來一趟？這個仆人一口咬定是你吩咐的哦，”楊天微笑道。
蕭茉莉頓了頓，似乎也感覺到了蹊蹺，道：“好吧，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
楊天放下手機，看向那仆人。
仆人依舊站在那里，但額頭上已滿是冷汗。
“怎么了，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楊天調侃道。
“呃……”仆人啞然無語，慘白著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從蕭茉莉的房間到這邊的距離本就不是很遠。兩分鐘后，腳步聲便在外邊響起了。
“嘎吱——”蕭茉莉推門而入，走進來，看了一眼這仆人，又看向楊天，道，“怎么回事？”
楊天指了指仆人，又指了指這粥，道：“就是他說的，他說這碗粥是你吩咐人做來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