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忍不住心想。
收到了金玉的疑問,孟淮細細觀察了白肉團子。
“瞧其模樣確實與鬣獸有幾分相似,”他有些不解,“但它怎會如此小?而且,據我所知,鬣獸的幼獸至少都是高兩尺,而這只明顯一尺都不到。”
“我聽說鬣獸是兇獸的一種,樣貌定是窮兇極惡。這只肉團如此可愛,應當不是吧?”陳小沫說出自己的觀點,
孟淮聞言看向金玉,用眼神詢問是不是她搞錯了。
明白孟淮眼神里的意思,金玉抿了抿唇,她記得很清楚,鬣獸確確實實是被她收進了儲物袋,自己不可能會犯“認錯”這種最低級的錯誤。
她回想了秘境中的場景,緩緩道來:“我進入秘境之后,拿著陳小沫的鈴鐺就尋了過去,只尋到了一枚掉在一潭血水中的鈴鐺,并不見鬣獸的身影,卻在附近察覺到一陣十分微弱的氣息。
我尋了過去,就見鬣獸不知為何昏迷在地。于是我就將它收進妖獸袋中回來了,想著等出了秘境再弄出……”
金玉頓了頓,看了林久久一眼,咽下“小久的遺體”幾個字。
頓時,陳小沫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林久久知道金玉未說完的話中的意思,神色有點不自然。
她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鈴鐺就能帶來這么多誤會。
沈千蘭就一如既往地擦拭著手中佩劍,神情專注,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
“它是鬣獸。”
樹上的禹明朗突然開口,沈千蘭擦拭劍身地動作頓了頓,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繼續擦拭著。
禹明朗的話音一起,院中的幾人一同看向他。
金玉是不屑,甚至嗤了一聲。而陳小沫則是一臉求告訴的眼神,期待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至于孟淮,他神情很是認真看著禹明朗,似乎一點兒也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林久久則是目光復雜地看了禹明朗一眼,因為小助說過,能產生異變的鬣獸在修真界基本上上沒有,甚至典籍中關于鬣獸記錄的也只是一種兇獸而已。
而禹明朗的語氣很是篤定,就好似知道它已經異變。
身為天元宗掌門之徒的孟淮修為已經筑基后期巔峰,可以說得上是半步成丹,天元宗的典籍必定大都看過。
可是連他都不清楚的事禹明朗會知道?
禹明朗懸在半空中的左腳蕩了蕩,道:“這是一只變異了的鬣獸。”
林久久聞言垂眸,心想他定是瞎貓碰死耗子撞上了,而且,他也并沒有見過這只鬣獸的原形。
“它之所以會變得如此,還是因為它的身上有一絲麒麟的血脈。”禹明朗瞥了一眼院中的白肉團子,漫不經心地開口,頓時那只白團子的四肢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