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小啞巴除了金玉父女誰都不怎能理會,對任何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不知道小啞巴過去經歷了什么,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小啞巴就好似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一不小心某一天就消失了,其實他想和她這樣說了。
林久久聞言抿了抿唇,斂下眸子后垂下了頭,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心中泛起一絲酸澀來。
一直以來,她都特意地去忽略金玉,金銳風以及身邊人對她的好,關心,總以一個事外人的態度來打量他們,告訴自己就是個過客而已,而且原主也早就已經死了,她本就是個死人,不存在的人,但禹明朗這一席話無異于是將她放在火架子上拷打。
林久久輕輕掙了掙手腕,但他握得很緊,掙不脫,于是改用左手拿過右手邊的玉壺,自顧自地在自己身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開口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不在乎。”
話畢重重地將玉壺放在桌上,端起酒杯一口悶掉。
禹明朗聞言,握住林久久手腕的手下意識松了松。林久久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直接拿起玉壺再將手中的酒杯滿上。
她搖搖酒杯,就立即就溢了出來,將她的手指打濕,她看著酒杯中的液體笑道:“也許在你看來我試圖闖入妖獸森林內圍是不自量力,是一意孤行,但在我這里卻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說著她抬眼看向禹明朗,“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確實是愧對于那些關心我的人,為我擔憂的人。
但我顧不了那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必須且不能不做的事,我無愧于心。”
話畢,她將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放在桌上后起身,開口道:“我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將禁制打開吧!”
原來在他們開始爭論起,禹明朗就已經在暗中在兩人周圍設了一道屏障,兩人的談話周遭的人都聽不見。
屏障外門,正拿著一副新碗筷的小二阿柱,見屏障里面的兩人劍拔弩張,也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等著。
轉念一想那位少年出手闊綽,心想他還是慢慢等著吧!
禹明朗心情復雜地看著林久久的背影,張了張口,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將視線移到她放在桌上酒杯口處還殘留的幾滴酒,不發一言。
他也沒有將禁制打開,而是拿過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才出聲道:“那我呢?”
“在你看來,我又算什么?是不是……連朋友都不算。”
他抬眸看向林久久的背影,等著她的回答,手下意識握住了酒杯。
其實,依照他對小啞巴的了解,答案早就已經昭然若揭。他似乎已經想到了她毫不在意地說出那個“是”字之時的冷漠了。
“朋友。”林久久想也沒想地道。
“啊?”禹明朗愣住。
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小啞巴是說了他是他朋友的話了嗎?
“我說,你是我的朋友,”
林久久輕輕掙了掙手腕,但他握得很緊,掙不脫,于是改用左手拿過右手邊的玉壺,自顧自地在自己身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開口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