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卻仍舊傳到旁邊之人的耳中，紛紛頭來驚訝的目光。
顯然，他們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他嘴里說出。
赤睛虎圣沉默著，沒有說話。
擎蒼熊王再度道：“其實我看不透他！”
“以他如今所展現出來的看，當是有大悟性，大氣運之人！”
“再看他闖天荒塔引起的動靜，分明也頗為善戰，至少可輕易碾壓同輩！”
“可我家少族長又說，他極擅廚藝，甚至隱約觸摸到以廚入道的境界……”
“甚至很可能還精通毒道，音律……”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說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其實他想問的是，李含光才如此年輕，怎么能做到對這么多毫不相關的事如此精通！
他才十六歲！
就算把每一天掰成十份來用，也不夠啊！
赤睛虎圣終于開口：“也許，因為他是人族吧！”
擎蒼熊王皺眉：“什么意思？”
赤睛虎圣道：“人族有一句話，叫萬事皆有可能！”
“他們堅信奇跡的存在，所以奇跡時有發生！”
擎蒼熊王嘴角微勾：“你干脆說，他們特別依賴運氣就是了！”
赤睛虎圣面無表情：“你不覺得，能依賴運氣，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
擎蒼熊王蹙眉。
赤睛虎圣繼續道：“我妖族憑實力說話，但事實上，每一位族人自出生那日起，便已決定了此生的成就！”
“但人族不同，廢柴也許能成為天驕，天驕也可能一日之間淪落為凡人……”
“一切都在變，所以希望一直存在……”
“哪怕大部分人族還是那么孱弱，但只要出現一次奇跡，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就像……十萬年前那樣！”
聽到十萬年前，擎蒼熊王瞳孔微縮：“你居然拿他與那一位比較？”
赤睛虎圣無聲嘆息：“哪怕再不愿意，我們也必須承認！”
“此子若不隕滅，千年內，人族必將……”
“再出現一位天帝！”
擎蒼熊王攥緊了拳頭，瞳孔不斷閃爍，似在消化這個事實。
他知道赤睛虎圣從不夸人！
即使他的小侄女已是白虎族近千年來最杰出的后代，也從未得到過他的一句夸贊。
數道身影脫離了人群，朝著李含光所在的位置匯聚而去。
擎蒼熊王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道：“那幾個小子似乎與他的關系不錯！”
赤睛虎圣淡淡道：“這是好事！”
擎蒼熊王忽然面色怪異：“你那位小侄女，似乎對他有想法！”
赤睛虎圣眼神微冷：“我會勸她，放棄不該有的念頭！”
擎蒼熊王望向他：“萬一她成功了呢？你這么不信自家人？”
赤睛虎圣雙眼微瞇：“成功了？那我白虎一族，將迎來滅頂之災！”
擎蒼熊王滿臉不解：“這是什么道理？”
赤睛虎圣微微撇嘴：“你以為他的身邊，以后會缺少天之嬌女？”
“甚至是仙女，神女也無不可能！”
“屆時爭風吃醋起來，呵呵……我白虎族承受不住！”
擎蒼熊王蹙眉：“有這么夸張嗎？”
赤睛虎圣沒有看他，冷笑道：“永遠別小看欲望的力量！”
“不論是人還是妖……”
“只要是女的……”
“統統都是魔鬼！”
擎蒼熊王看著聽著這番話，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