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去,李含光正盯著血河說道:“敖帝不傻,會這么輕易把后背露給你?”
烈九軒眉頭微挑:“什么意思?”
李含光說道:“這橋已有靈!你對此橋出手,會被視為挑釁,引起積累無數年的戰意反噬,自取滅亡!”
烈九軒聽得瞳孔微縮,下意識看向古橋。
敖帝面色如常地朝前走,半點也不慌張。
烈九軒心中一突,知道李含光所言八成是真的,內心涌現后怕,取消神通。
他忽然想起什么,面色更為難看:“若是這樣,等他們全都平安到了橋對面,以逸待勞,襲擊我們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周圍人族天驕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是啊,無法對橋上的人出手,但若下了橋,便可以了,我們總不可能同時下橋吧?”
“就算同時,可走這一趟橋肯定要花費不少心力和體力,終究是吃虧的!”
“怎么辦?”
“這血河有詭異能力,無法從上面御空而過,會被無形力量直接拉沉,連法寶都過不去,我剛試過!”
眾人開始驚慌,這似是一個無解之局。
白若愚望向李含光:“李兄,你如此淡定,肯定早有主意了吧?”
其余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帶著希冀。
李含光說道:“辦法有一個,不過得冒點險!”
白若愚眼睛一亮:“就知道李兄靠譜!你盡管出主意,冒險的事我們來!”
李含光面色古怪:“你確定?”
“你放心,只要你開口,就算要我從這跳下去,我也不皺一下眉頭!君子嘛,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李含光點點頭,說道:“很好,跳吧!”
白若愚笑容一滯,干澀道:“我就舉個例子!”
李含光平靜地看著他。
白若愚面色一苦:“李兄,你不是認真的吧?”
李含光說道:“你覺得呢?”
白若愚說道:“李兄,我沒哪里得罪你吧?這是要出人命的!”
靈御霄幾人也覺得李含光語氣不對,忙道:“李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考核世界內雖然不會真的死,但這血河太過詭異,說不定會造成不可逆的后患!”
李含光平靜笑道:“你死了,對我又沒什么好處!”
白若愚說道:“那你……”
李含光指著血河說道:“這血河雖然恐怖,有積攢了無數年的戾氣和煞氣在,可以輕易蝕解人的肉身和神魂,卻也沒到無所不吞的地步!”
“尋常人的肉身無法承受,但你可以!”
白若愚聽得這話,面色微異:“什么意思?”
靈御霄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白若愚:“你不是體修嗎?而且貌似身懷某種極強的體質,李兄應該是這意思!”
白若愚頓時跳腳:“你才體修,你全家都是體修!老子這么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你說我體修,眼睛吶?”
靈御霄微微撇嘴:“據說你與人動手從未用過仙力!”
白若愚道:“老子那是不屑!”
李含光忽然說道:“其實,太荒戰體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勁!”
聽到這個名字,白若愚話語頓止住,望向李含光:“李兄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李含光說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白若愚怔住好一會,隨即釋然:“也是,李兄神瞳如此厲害,瞞不過你也是正常!”
他盯著李含光的眼睛,再度問道:“所以,李兄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李含光說道:“不是!”
“這血河雖然恐怖無限,但卻同樣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造化!”
白若愚問道:“什么造化?”
李含光說道:“這些血水,并非來自于普通邪靈族!而是源自巫神部落的強者!”
“巫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