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看了陳商一會兒,而后又問,“我倒是有許多疑問,那魏深,真的是五臟六腑都受損了嗎?你真的有如此神仙般的醫術?”
陳商又淡笑了笑,坦然地答,“回大公主,草民不敢有所隱瞞,雖說即便是傷了五臟六腑也有辦法治療,只是更艱難一些,但這一次,魏公子他,并未傷及五臟六腑,所以,草民才能在三個時辰后讓他醒過來。”
大公主斜眼睨著陳商,“噗嗤”突然就笑了,“我就說嘛……這計策嘛……其實本沒有多高明。”
陳商,“……”低頭垂眸不語,怎么滴?還瞧不起他唄?
“不過卻是用得巧。”大公主終于對陳商流露出了一抹欣賞的目光。
陳商神情不變,淡笑依然,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光:承蒙夸獎,在下笑納了。
大公主看出他眼中光芒代表著什么,睨了他一下,接著問,“那你再次給魏深開膛破肚、血流成河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公主,臣那是把傷口周邊已經腐壞的皮肉割掉了,割肉拆皮必會流出不少新鮮的血液,而血流成河,則是因為魏深的病情耽誤了一夜,腹腔內積蓄了不少陳血,那些血我給他用紅色藥水沖洗出來,血液混合著藥水,便形成了血流成河的假象。”
大公主一臉恍然大悟,想了想,嘴角斜勾地說,“原來如此,你真的是心思縝密、醫術高超,最重要,心機……夠深重。”
陳商:嗯?這是夸我呢?還是貶我呢?總覺得不簡單。
大公主漂亮的杏眼又轉了轉,徹底地想明白了,“你在給周郎中醫手的時候,小露了一下鋒芒,讓大家知道了你擁有著非一般郎中所及的醫術……
你之后又說魏深傷了五臟,還一副深怕擔責的樣子,你這一出欲蓋彌彰加欲擒故縱,令得太醫院那些貪生怕死的老匹夫,甚至連打開魏深滿腹鮮血的傷口,清洗一下來看一看的勇氣都沒有了,深怕沾了責任甩不開,因此就深信了你的話……
這便成就了你一夜成名的神醫名聲,我推測得對嗎?”
陳商低頭給大公主行了個禮,“大公主聰慧過人。”
大公主斜眼白了陳商一下,“少拍馬屁,我可不需要一個拍馬屁的太醫。”
陳商:那要是既會拍馬屁,醫術又好呢?
心里想得是一回事,做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陳商舉手行禮,“大公主英明,草民知錯了。”
“不過還有件事我要問問你,那魏忠仁是否已經‘清楚’明白了是誰要害他的侄子?”
大公主意味深長的咬文嚼字,陳商要是連這都不明白,他就沒資格站到大公面前,更別說什么貼身太醫了。
陳商立刻神情嚴肅地說,“大公主如此勞心,我自然不會讓大公主白費功夫。”
大公主一下放松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著陳商說,“跟聰明人辦事就是輕松,如此懂得配合的人,真是難得的人才。”
“大公主又過獎了,草民只是做了該做的而已,草民努力爭競大公主貼身太醫這份職事,便表明了草民的立場,既是大公主的人,必應配合大公主為大公主出謀解憂。”
“哈哈哈,好,很好,本宮今日甚是欣慰,你且回去休息吧,今晚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你,明天一早本宮會給你一個驚喜般的獎賞。”
“謝大公主。”
會是什么獎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