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么說，秦沁頓時一懵，腦海中一片空白。
實在是太意外了。
之前她確實是慫恿過肖默，覺得讓對方去試試挺好的，唔……挺有意思的。
但第二天一覺睡醒就后悔了，覺得肖默不可能被她慫恿成功，畢竟，那可是王牌音樂人方景暉，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肖默確實是有些音樂才華沒錯，但他畢竟還太年輕。
從出道至今，肖默也是從今年才開始嘗試音樂創作而已，到現在也就寫了幾首歌，實在是“新”的不行，粉嫩粉嫩的那種。
相比起方景暉這種音樂造詣登峰造極的頂級大佬，肖默實在是沒什么競爭的資格和本錢，不論拼資歷還是拼能力，都遠遠沒有相比的可能。
想來，就算是肖默自己也不會去嘗試的，昨天說是考慮，多半只是委婉的拒絕，不想辜負她的“好意”而已。
所以——
秦沁也就沒再想這個事兒了，就當不知道，就當沒跟肖默提過，免得讓對方為難，也讓自己尷尬。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肖默竟然打來電話了，而且語氣非常堅定的要參加競爭，也不知道是真的只想“試試看”，還是存了要跟方景暉一爭高下的心思。
秦沁懵了幾秒，反應過來后，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沒什么好考慮的，我已經決定了。”
電話那頭，肖默笑呵呵的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能不能成都無所謂，反正也沒什么損失，就試試看嘛，而且，這可是跟王牌音樂人公平競爭的機會，平常很難遇見的。”
“……”
秦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她覺得吧，自己昨天給對方灌下去的雞湯有點用力過猛，這孩子，十有七八是被她給忽悠傻了。
想到這里，秦沁的心里產生了一點憐憫和慚愧的情緒，忍不住說道：“肖默，你還是別試了，我昨天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就當沒這回事吧，別考慮了。”
她還是不忍心坑害這個單純的年輕人。
當然，絕不是怕對方知道真相后惱羞成怒的報復她，絕對不是。
“啊？”
聽到秦沁這么說，肖默一時間有些錯愕，沉默了許久，才幽幽說道：“這么說，你不是曾文濤的學生？那你昨天跟我吹什么呀，真是閑的。”
“誰說我不是了？”
秦沁頓時一瞪眼，但隨即就想到肖默看不到，于是沒好氣的沖著電話回了一句：“我當然是曾文濤的學生啊，我當然有資格推薦啊，誰跟你吹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方景暉虐到，所以才勸你別去送死而已，你這是不識好人心啊。”
“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肖默意外，隨后說道：“那你把推薦資格給我吧，我試試看，沒事兒，我不怕被虐的，人家畢竟是王牌音樂人，整個音樂圈最頭部的大佬質疑，就算沒爭得過，那也是雖敗猶榮。”
“……”
秦沁無語。
這家伙怎么就這么頭鐵呢？
真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唄？
她很無奈，沒好氣的說道：“行行行，你想試就去試唄，既然你自己心態這么好，那我就給你這次機會，但這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啊，到時候要是被打擊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沒事兒。”
肖默心態很淡然。
“看到我給你發的郵件了吧？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然后在標題上添加一句‘秦沁推薦’就可以了，我會特意跟曾老師打個招呼的，當然，別指望我幫你說好話，曾老師這個人鐵面無私，他要是認可什么不認可什么，誰說話都不好使。”
秦沁懶洋洋的說道。
這家伙擺明了是勸不動，她也懶得勸說了，讓這個自信滿滿的家伙去吃點虧也挺好的，省的他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