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濤擺擺手：“沒用你的新歌，是因為肖默的兩首歌更加合適，至于為什么捎帶著你進行營銷……那不是在幫你做宣傳嘛。”
“幫我做宣傳？”
方景暉氣笑了：“這么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咯？”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曾文濤也跟著笑了笑，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那首《滄海明珠》肯定是要發布的，這次捎帶著你，看似讓你的名譽受損了，但卻能讓大眾對你的新歌產生好奇，到時候，你的新歌只要一發布，很快就能引起全網熱潮。”
“你應該知道的，我并不在乎這些。”
方景暉搖搖頭。
作為王牌音樂人，他早就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新歌的成績好壞、賺錢與否，他并不在意。
“是啊，你并不在乎這些，包括自己的名譽。”
曾文濤用一副“我很了解你”的口吻說道。
“……”
方景暉無語，覺得這個老朋友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他是不在乎這些不假，更準確一點的說，除了音樂本身之外，他不在乎任何東西，這是他的畢生熱愛，也是他之所以能夠成為王牌音樂人的關鍵。
但是——
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就能容忍別人隨意‘踐踏’，好歹也是王牌音樂人，好歹也是整個音樂圈最頂級的大佬，最權威的專家，他也是要面子的嘛。
“肖默怎么樣？”
曾文濤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覺得他有沒有成為王牌音樂人的潛力？”
這十幾年的時間里，方景暉前前后后與上百位天才音樂人進行交流，但大部分都是失望而歸，能讓他感到滿意，甚至是驚艷的，屈指可數。
而事實證明，曾文濤的眼光是非常毒辣精準的。
他看好的那些天才音樂人，最終大部分都成了金牌音樂人，甚至有兩位晉升到了王牌級別。
而他不看好的那些……至今一個厲害的都沒有，極限也就是高級音樂人，在往上幾乎沒可能，天賦擺在這兒，天賦的差異，并不是后天的努力就能彌補的。
心靈雞湯這玩意兒，有時候非但不能起到治愈的作用，反而害人不淺。
“這個……不好說。”
方景暉微微皺眉，想到肖默的一系列‘詭異’表現，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還有你看不準的？”
曾文濤好奇。
這么多年來，方景暉的判斷方式都非常果斷，要么說好，要么說不好，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懂得什么是委婉，當然，到了他這個高度，也不需要委婉，率真反而更有魅力。
而肖默，還是第一個讓方景暉說出‘不好說’這三個字的人，這讓曾文濤有些驚訝。
“肖默這個人有點奇怪。”
方景暉搖搖頭：“按理說，能做出《明年今日》、《十年》、《后來》、《戰爭世界》、《追夢赤子心》、《一了百了》這些歌曲，他對音樂創作的理解應該很強，甚至是遠超普通金牌音樂人，但當我與他交談時，卻發現他在創作技巧、創作經驗、創作理念等方面的知識含量，淺薄的像個初學者。”
“《戰爭世界》和《追夢赤子心》也是他寫的？”
曾文濤有些吃驚。
伴隨著《蒙面歌王》越來越火，逐漸發展成第一檔次的音樂綜藝，這兩首歌也隨之火爆全網。
但是——
還從來沒有人猜測，那個名為‘旺財’的神秘選手就是肖默，方景暉是第一個。
“我是現場觀眾之一，聽出了肖默的嗓音。”
方景暉淡淡說道：“這種事情或許可以瞞得住其他人，但想瞞住我這個王牌音樂人？開玩笑。”